不能没有你。
这几个字,比我想拥有你,要动听得多。
但白柠还是走了。
就像是平常回家那样,收拾一些东西,临行前和又回头看看有没有忘记的东西。
家里的爱猫察觉动静后,过来蹭女主人的小腿,算作告别。
白柠蹲下来,摸它的头,再抬头,见陈沿目光深邃难测,那模样好像被抛弃似的。
她和猫告别,没和他告别,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连司机都没有带,提着行李箱,拿着车钥匙离开。
走之前她还丢下无情的一句——
不要来找她。
外婆并没有接受他们两个,所以陈沿不能去找她。如果找出事来了,那就是真的彻底完蛋。
庆幸还是不幸。自始至终,她竟然没说一句怪他的话,好似她哥哥的死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也像在证明什么,她是个大方的人,并不想牵连无辜。当然他实在谈不上无辜。
怪不怪,于此时来说不重要,她怪他的话,日后他做点善事,或者哄哄她,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所以不如不怪,只在意事情本质,比如,他们的关系。
唯一的线被扯断后,他们就是随时都可能分开的两个人。
这比她嘴上怪他骂他更难受。
每回一次临水镇,白柠心情都不太一样。时过境迁,心情跟着千变万化。
家还是那个家,院前干果洋洋晒着日光,人离得近些,能闻见香甜的气息。
门口有大黄狗路过,几个小孩跟在后面跑,欢声笑语的。
其中一个小孩,她认识,邻居家的,以前常来她这边玩耍,出事后没来过一次,应该是被家长教育一顿,毕竟,出了强丨奸犯的邻居家,不去玩也罢。
刚进里屋,白柠便听人议论。
“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好歹叫你家孙女回来,送你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干嘛,又要乱花钱。”
“哎哟喂,我的好大姐,你别犟脾气了,你孙女婿那么有钱,还在乎那点医药费吗?”
“谁说他是我孙女婿了?”外婆声音传来,“你走吧,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