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他和皇帝的性别,这幅春宫上是龙阳之事,为了教学,重点部分表现得非常突出,粗长紫涨的阳具深深楔入承受方的穴内,两样事物都是纤毫毕现,兰一看了一眼,觉得皇帝要是真有这个规模,那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旁边虽然没有人,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为了缓解尴尬,他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嗯……抱着、坐着、背入、对面、秋千架上、碧纱窗前、更离谱的是还有在树上乱来了,一个堆满道具的盒子,里头的东西放大了画在一旁,琳琅满目,兰一除了铜祖以外什么也认不得。

    人类在性上的想象力竟然能如此的天马行空。

    兰一向来很看得开,几次深呼吸后,他静静地坐下来观摩,悲哀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他能感到后穴、直到身体的最深处都在发烫,难以言喻的痒和空虚将他缠绕。

    医官已经给他用过药,但因坤君人数稀少,目前并没有专门用来平复发情期的药物,他喝的其实只是些镇静安神的药。

    房间里再次被气味充斥,他见识少,难以用某种具体的事物去比喻,其实这味道不差,但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当一个普通人

    接下来几天,兰一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他们把他洗干净,摆弄他的身体,教会他什么是情欲、怎么去讨好别人。

    还是先前那个医官,他是个颇年轻的男子,说起这些,似乎也有些难为情,递了本书给兰一,还没开口让他自己看,兰一就很诚恳地看着他:“我不认字。”

    “呃、”医官比他还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那、”脸腾地红了,“那我给你讲吧。”

    “在离穴口大约两寸的地方,会分出来另一条道,这是坤君与阳君交合的地方,在其最深处,有一小腔,叫做生殖腔,相当于女子的胞宫……”

    兰一问他:“这些,以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医官说:“通过尸体。”

    兰一猛地吸了一口冷气,医官连忙安抚他:“别怕——”

    两人目光一触,医官不由怔住。

    兰一实在是个太漂亮的少年,眼下又惶恐无措,很难不让人产生怜爱之情,但医官知道,自己地位低下,没有能力带他远走高飞。

    他压下心头悸动,照本宣科道:“坤君的腺体在脖子后面,是坤君产生信香的地方,如果腺体毁坏,坤君的身体会迅速衰弱下去,甚至很快死亡。当阳君咬住腺体注入自己的信香,可以临时标记,如果同时在坤君的生殖腔内成结,就能永久标记一个坤君。”

    “被标记之后,阳君可以用自己的信香对坤君施以控制,坤君只能为这一个人生儿育女,会对对方产生服从的欲望。”

    他叹了口气,怜悯地看着兰一:“阳君可以标记很多个坤君,坤君却只能被一个阳君标记。”

    兰一苦笑着撑住额头。

    身为奴隶,他身上的枷锁本来就够多了,新加的这一重,更是好像有千斤重。

    门环重重响了几声,一阵脂粉味呛得兰一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