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滚烫了起来。
531229。
指尖隔着衣物点在胸口上。
531229。
傅涯自从换上这个ID，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改过。他是习惯拿自己生日做ID的人，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用上了路折林的生日。
路折林还记得第三次头脑空白醒来后，脱衣服时瞥见的这串腰间数字，随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着这莫名其妙的数字压着小全全网搜索终于找到傅涯，悬起的心瞬间落回原处。
但是第五次执行任务期间被偷袭捅了腰，也一刀划乱他留给自己的记号。在晕过去之前，他郑重地将这组数字刻在了胸口，心上。
并没有多旖旎多浪漫的想法，路折林只是觉得，如果连这个地方都守不住的话，那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而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些数字，大多会联系到他自己的生日，很难与傅涯牵扯到一起，这也很安全。
是的，安全。
傅涯说了这么多，有些是他不能理解的，他是个想象力十分匮乏的人，傅涯描述的那些画面在他脑海里没有什么印象。可傅涯说，他困住了路折林，这一句路折林很难认可。
明明是路折林困住了傅涯。他带给傅涯的是危险和混乱，是挫败和失望，是整日整夜的担忧和看不到未来的未来，他还不放手。
傅涯那么平静，又那么痛苦，路折林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安慰他。
路折林垂下头说：“我不想忘了你。”
“路折林，这个不是爱，你还没明白吗。”傅涯又靠近几分，认真地注视着路折林的侧脸，“你只是希望有个地方能容纳你，而我也只是需要有个人来陪伴我。结果我们偏偏差那么一点，所以你我这么多年来的执着和不甘，只是在遗憾当时不成熟的冲动决定。”
傅涯说，不是爱。
可如果不是爱，会是什么。
无数辗转难眠的夜晚，无数难以兑现的明天，无数反复纠缠的时间。会是什么？
傅涯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卡交给路折林：“我曾经想过拿着你的钱跑路，再也不管你这混蛋了，反正你从来也不在乎钱。但后来发现，我一个人其实也不需要这么多钱。这些还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需要钱。”路折林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忘了你。”
小路永远是笨得连句好话都不会说的人，眉头皱在一起，嘴角下撇，浑身防备着，像是在抵抗什么外来伤害。可他也只做防守，并不攻击，陷在有些狼狈和焦急的纠结之中。
路折林很清楚傅涯不用对任何人负责，何况他们的关系还远远不到负责的地步。为傅涯着想，为他的现在和未来考虑考虑，跟自己扯上关系都是最糟糕的选项，显而易见。
路折林既说服不了自己，对傅涯也说不出挽留的话来。他应该要傅涯再等等，他很快就能有办法的，上面那位对他开始忌惮了，张家又想通过联姻来分权，各方势力都在观望，又蠢蠢欲动，外面还打得不可开交，路折林跟张小姐有私下协议，他会把记忆存下来，这狗日的生活会有结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