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明知我早已另嫁他人,还故意把我当你妻子!你明知我是全职太太,哪里有什么上司!你明知我在陪我丈夫,你却藏在他洗手间!”
句句控诉,掷地有声。
时间仿若静止,沈渊的眼神如水一般在她脸上流动,千变万化,最后一点点沉寂。
简晚说不上是心里什么感觉,有点酸胀,更多的还是彻底戳破这层表面假象的释放。
她想,他总算要卸下装点已久面具了吧。
戏终谢幕的沈渊,被她抛弃的沈渊,应该以更冷酷的态度面对她,甚至可以当她Si了。
可是没有,她预想的一切通通没发生。
沈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可以JiNg准地传递他任何想要表现的情绪。
就如此刻,他的眼神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容容,我才是你丈夫。”
完全不容辩驳的肯定句。眼睛有光,闪烁属于他的笃定和自信。
大概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人生如戏,戏上加戏。
简晚经过时间的缓冲情绪已逐渐平复下来,眼圈不红了,她觉得荒唐想笑,又笑不出来。
“沈渊,你是不是我丈夫不是你说了算,回去看清自己的结婚证,上面到底是谁。”
她拾起被他扔一边的鞋子,一脚一只穿好,妥帖地整理好仪容,又是那个人前优雅贵气的宋太太,然后从沈渊手中cH0U走攥在指尖的婚戒,微微一笑,“还有这个,多谢沈先生的拾金不昧,我代我丈夫对你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戒指我会交还到他手上,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真的很感谢沈先生呢。接下来就不打扰了,有事可呼叫外面的助理,抱歉失陪。”
男人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仿佛失了声,再也没说一句话。
简晚觉得自己情绪控制能力又进阶了。
看着沈渊皱着眉不敢置信,好似被她伤透心的眼神,她居然还能挂上微笑优雅离开。
简晚一路闷头回到房间,倒入床褥就把自己捂进被子,仿佛憋坏了,心里就没那么难受。
等到二氧化碳浓度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才探出被子大口喘息。
简晚叫来齐乐,问“他去哪了”,齐乐立刻说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什么话都没留。
“我是说宋尧。”
连小助理也这样,明明早上他还是他们夫妻坚实的拥护者。
齐乐反应过来也有些尴尬,“宋总啊,他好像跟两个老朋友聚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