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韵和令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抬眼望向那座高高大大的墓碑，那上面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无字碑？想起当初遇见的一个幽灵柳芙，她曾说过榕树城的郊外的坟地里，有一条进入地下城的入口，想必就是这块无字碑了。
只不过现在时间空间混乱，原本妖怪们所居住的地下城，如今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空间的妖怪之城。
那这块石碑应该也变成了能打开时空通道的入口。
随着琼玖他们念的咒语变得复杂，四周的空气也渐渐变得不太寻常。
“令，是不是每一任雨神都深爱着这个世界，所以他们才能降下祥瑞之雨？”王灵韵突然开口。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脑海中想起宫明、想起玖绫与唐莺、金管事和郝大夫、庄卿燕、岩酉、沈曼云、屈由、还有香晴雪、香连、杂货铺的老板……还有很多人。缘分让她与很多人相遇，让她也参与进了许多人的故事。
“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人类了。”王灵韵平静地说。
令的眼睛瞪成了五个铜铃加起来那么大的样子。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你说什么？”令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灵韵却淡淡一笑。任谁都会害怕的充满魔气的双眼中，散发出了善意的笑容。
“没什么。”王灵韵说得云淡风轻，她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墓碑。在琼玖和竹签男的努力下，石碑已经开启了一条细细的小缝。
王灵韵看了眼面前的墓碑，墓碑上镶着一个孩子的画像，他笑的很开心，却那么小的年龄就已经走向了死亡。
再看一眼这块墓碑的旁边，同样也镶着个孩子的画像。
旁边，旁边的旁边……
后一排……后两排……
墓碑上镶着的，是些孩子的画像。
王灵韵突然意识到，这块坟地，并不是一块随便埋葬死者的坟地，而是……一座特制的聚集阴气的巢穴。
琼玖面前的石碑又打开了一点点。
王灵韵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看着这块坟地竖着如此多的墓碑，她感觉自己有些气愤。
“我想是这样的。”令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
“什么？”王灵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