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泽抬手将轮椅推到桌前,黯然地看了案上自己所书的纸一眼,随后便将那纸笺收到了cH0U屉深处。
原本,那是他抱持一线希望,想托崔家人替他交给妻子的书信,但此刻已经无望了。
如彼翰林鸟,双栖一朝只。如彼游川鱼,b目中路析。
回程时的马车多出了一辆,严慎解释道:“方才来时观中道人就嘱托或许回途会碰到巡查,所以分头走为好。崔公子放心,定会将杜夫人平安送回杜府。”
崔奕枢点头,与妹妹分开之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依依,此事暂且先到这里,我会再去找晋王……你莫要再与莳花楼有牵扯了。”
“……大哥放心,我明白的。”崔凝苦笑。
崔凝一上车,就看见申屠允端坐在其中,似乎等候自己多时。
有人巡查是假,申屠允要放松崔奕枢的警惕,想与她独处才是真。
申屠允双刀似的眼眸微眯,神情懒散地把玩手上玉石,窗外隐约投入的日光映照其上,在狭小马车内生出四处舞动的晶莹光点。
崔凝坐下以后,他把玉石交到了她手上,触感温润光滑。
敲了敲前头的门扇,马车缓缓开动。
在她手上的,是毫无杂质,无sE透明的冰种翡翠,纯净得如同天池之水,仙nV之泪。
“好不好看?”申屠允问道。
崔凝勉强笑了一下,“申屠老板手上的自然都是好东西,这冰种翡翠一看便知是上品,里头一点杂絮也没有。”
“几年前得来的,遇上你才有了想法该怎么用。”他喝口热茶,顺了下气,“你手上那颗就赠你,看你想拿去雕成坠子什么的都随意。对了,你不是喜欢桂花么?这翡翠雕出来的桂花可b月亮还美。”
崔凝拘谨地将翡翠放回申屠允手上,在那瞬间感觉到他手掌冰凉。
“无功不受禄,我一出嫁妇人实在不好收申屠老板的东西。”
申屠允嗤笑一声,“那你一出嫁妇人,不好收我东西,倒好许我一吻了?”
崔凝脸sE变得有些苍白,但申屠允的神sEb她更嫌弃,“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随便什么吻都要,我此刻就不想要你的吻。”
“……”崔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我T弱?人的唾Ye脏,你要有什么病都能染到我身上来。”申屠允皱眉。
“……所以约定的那吻不作数了?”崔凝的心顿时放下。
“谁说不作数?”申屠允挑眉,“你想反悔,我可会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