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曾殊，甜甜一笑，还带着一丝羞涩。
杜漾上车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混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很多时候，确实是顾绪替她收拾烂摊子。
杜漾就算打了人，气质上还死死拿捏住她的淑女人设，顾绪也是见怪不怪。
“对不起，你一来就让你看到暴力画面。”杜漾没有打算解释她为什么打曾殊，顾绪也没有开口问。
这么明显的原因，他们俩都心照不宣。
顾绪嗓音仍然是清清淡淡：“我陪你回嘉苑。”
“我不高兴。”杜漾双手捧着脸，一脸忧愁，“我一想到曾殊说的话，我就生气，我嫁给狗都不会嫁给他。”
对于她来讲，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彻底摆脱这个狗屁的婚约。
既然叶老爷子能让叶如涵来当说和的说客，那就说明叶家和曾家还是不会放弃这一个婚约。
到了嘉苑，顾绪不放心她一个人，还是和她一起上楼，杜漾没有反对，在跨进电梯那一瞬，她低声喟叹了一句。
“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曾家和叶家？”
当年叶怀薇和叶老爷子的关系不好，就是因为要将她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后来叶怀薇费尽心思才得以摆脱这一注定失败的婚姻，但也因此和叶老爷子关系僵化，但也偶尔有往来。
之前她以为叶老爷子是一个和蔼的外公，他对幼年的她分外纵容，却也经常叹气，似有若无地提起他和叶怀薇关系不好。
当时的她还是懵懂，只会细声细气地问：“那怎么样才能让外公和妈妈和好？”
叶老爷子越发和蔼：“只要漾漾答应外公一件事就好。”
这一件事就是和曾家的婚约。
但是叶怀薇和叶老爷子的关系却因此更加恶化，叶怀薇想方设法地想要解除婚约，但曾家软磨硬泡，耐心十足，向杜家承诺了许多条件，才勉强让叶怀薇留任查看。
但就在胜利的曙光前，曾殊却翻车了。
杜漾回忆至此，微微垂下眼睫，似乎在思索。
但是她只是在放空。
就在她放空思绪的时候，顾绪的声音倏然响起。
“你可以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