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宋记者是周恪在发布会上认识的,她向来自嘲,够不到女友地步,就是各取所需的床伴。
男人有再正常生理的欲望,女人也同样。
二人相处不长不短,很默契的成年法则:好聚好散,互不该欠。
能身体解决的刚需绝不落到精神层面。宋明月也从来清醒,像他这样的世家公子,捧角的赏玩心气大过其他,再好的罗曼蒂克也注定消亡。
昨晚,必齐匆匆离开后,同在会所应酬的宋明月听闻小周总在此见客,忙要过来看看。
甫进门,看到的就是周恪坐在沙发上,架腿仰靠状,酒气浓郁,嘴上咬着烟,那烟头的火不去助吸都奄奄地熄了。
宋明月拿起火机帮他点,人也依偎到他边上去。说真的,她见惯了这人仪表堂堂的样子,陡然这样颓唐甚至落拓起来,别说有多受用呢。
受用这副好皮囊下欲语还休的故事感。
宋问他,“在你的小宁那里,吃败仗了?”
“和你无关,明月。”
“原是和我无关呢,可你偏偏在床上对我喊了她的名字。”
分手再去翻前面的旧账,很不大方。这一刻的宋明月与其说在吃味,更像是猎奇,猎奇一个值得他们眼里公认的负心人心心念念的,该是何方神圣。
明月不觉得有多不同。她红丹蔻的指尖拨着某人喉结,狎昵也调情,“无非是她和我比起来,多一点新鲜,多一点可望不可即。”
感情里最大的两种无解:
想得到的得不到;
想得到的得到了。
宋明月气馁所谓的深情面孔左不过些另类薄情,她面朝周恪分坐到他腿上,摘下他嘴里的烟,拿亲吻代替进去,手也徐徐够到他腰带处。后者倒也本能回应了,却是胡差事般地漫不经心。
最后,周恪松手让她下去,“何必呢?你没必要轻贱自己。”
他的意思是,他们确实可以像从前那样,一晌贪欢。
问题是这样做的话,他把两个女人置于何处呢?
“退一万步,我哪怕得不到她,也不会回头找你。”周恪一边整理衣衫,起身把表扣回手腕,去揿铃招呼侍者,送客。
情热褪去的嘴脸,无情极了,也客观极了。
他期望明月明白,感情从来是很私人的事情。他从前不会把前任现任相提并论,如今也一样,“你是你自己,犯不着和她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