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域想,许是这裴氏庶支不敢把裴霁弄Si,但也不知道会怎麽折磨一个不良於行又老迈的老头,他所见到的,也许是一副鸠占鹊巢,作威作福的场面。

    可没想到一见裴霁JiNg神头都挺好,他又担心裴霁真把裴氏庶支那群人弄Si了。

    毕竟,按照家规来说,裴氏庶支当年做下的那些事,裴霁作为家主,好像是有权力处置那种不肖子孙。

    但是,他万没想到,竟然见到的是裴家主支庶支“其乐融融”的画面?

    这裴文朗说什麽?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所以想做点什麽!

    谁信?

    真有这样的觉悟,当初怎麽会在最危难的时候卷银而逃还反手落井下石?

    可那小少年也是这麽说的。

    看来这多半是真的。

    纪域再看裴霁一眼,觉得裴霁虽然瘦,但是一张老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慈眉善目,笑得也温和谦逊。

    如果这真是个恶毒的狠人,也不会十几年在威武侯府里那般凄惨地活着。

    纪域冲裴霁微微颔首道:“裴氏的家事,本官就不多过问了。今日冒昧登门,还请裴家主莫怪!”

    裴霁微微笑,礼数周到:“纪大人说哪里话?威武侯府落魄十几年,纪大人是来访的唯一的朝廷命官,是我侯府感觉蓬荜生辉!”

    纪域又cH0U了cH0U嘴角,虽说这话听着似乎很高兴,但也只能听听而已。

    他还记得,好像梁王是到过威武侯府的!

    不能较真!

    算了,他来这一趟,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义务和为官的本份。

    裴霁没被害Si,还好好地活着,他的担心不成立;

    裴氏庶支也没被害Si,也还好好地活着,六殿下的猜测不成立。

    纪域便告辞。

    裴霁也热情挽留他留下用膳再走,让他尽尽主人之谊!

    纪域自是不会留下。

    不过,纪域坐上马车後,还是觉得整个过程有些奇怪,他问捕头:“你觉得裴霁和裴氏庶支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