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暗的昏沉,透过窗缝散落几分月光的微凉。

    顾砚垂眸,怀里的周恙睡的并不踏实,眉心轻轻蹙着,细嫩的手还紧紧攥着顾砚的衣领。

    饶是顾砚能找遍所‌有和周家有关联的医院,这‌么多人看着,周恙大概也吓坏了。

    动用这么多人力,笃定了是不让周恙见到他。

    顾砚脸上的神色越发晦暗,周恙只能是他的,皮肉连着骨子里的单纯,通通都是他的。

    空荡的房间里,轻轻一声喟叹,顾砚眼底的占有越发强烈。

    指尖撩起小孩软白的衣衫,划过尾椎,羊脂玉一般,触手生温的滑糯,顾砚低头,轻伏在小孩肩头,啃噬着脖颈上的那一处凸起。

    又像是不满意一样,换了处锁骨接着啃。

    周恙不禁撩,梦里只觉得痒,像是有人故意纵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烧的通红,像一滩软烂的泥,动也动不了。

    就这么僵持了一夜。

    睁开‌眼时,还是熟悉的房间,曾经他和顾砚一起睡觉的那张床。

    旁边冰凉的触感来袭,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张床上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可周恙总觉得,自己昨天像是又做梦了。

    脸颊微烫,回想起梦里顾砚那样对他,剥落的白衫还懒散地挂在肩头。

    小孩低低垂着眸子,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眼,白色的短裤已经被撑起了一角,涨的脖子瞬间通红。

    光是想着昨天那个梦,周恙就觉得难受。

    在被子上趴了半天,还是疼。

    周恙想了想,还是趿着大一号的鞋子,磨磨蹭蹭地,去了卫生间。

    雾气蒸腾的浴室,镜子里的周恙红着眼角,额头抵着光洁的白壁。

    其实他不爱这样的。

    ‘咚咚’。

    敲门声在耳边响起。

    “恙恙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