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件事发生后,因为受伤者家属的执意追究加背靠关系,孤立无援的李姐姐被判入狱两年,再出来后人就有些疯疯癫癫的,精神时好时坏。

    几次祸事后,哪怕有惊无险,李母依然辞掉了清洁工的工作全心照顾女儿,如此本就不富裕的小家日子更加捉襟见肘。

    为了赚钱,李父凌晨送菜,白天开车四处跑活拉人,偶尔还接分拣快递的小时工,连轴转的像个陀螺。

    就在李姐姐精神状况越来越稳定、李兰华考上师范大学,眼看日子就要有奔头的时候,一场急症,李父没了。

    家里痛失顶梁柱,要兼顾生病的大女儿的李母无法全职在家更无法全职工作,只能接一些零碎的计件手工活在家里做,挣到的钱能维持日常吃喝的花销已经是勉强。这种情况下,小女儿上学的事情李母根本无法提供任何的给予和帮助。

    好在李兰华考上的师范大学有相关的贫困补助项目,力度还不小,靠着助学金和奖学金,再有课余时间的勤工俭学,她硬是扛着苦和累把大学读下来了,并且以最优毕业生的身份考进了友谊高中入职。

    友谊高中背靠六大家族,财大气粗,教职工不仅工资比同行超出一大截,福利待遇更是如此,连李兰华这种没资历没经验的新教师,也分到了一室一厅、五脏俱全、朝向也好的精装修教职工宿舍。

    吃住有学校补贴,李兰华的工资基本都攒了下来,存款达到一定数额后,李兰华将李姐姐接来了中京,让她接受这边更专业和先进的精神治疗。

    一段时间过后,李姐姐的病情明显有了改善,不仅从来中京后再没犯过病,平日里表现的也越来越正常。日子久了,李兰华和李母渐渐对她放松了警惕,看管的没有以前那么严,偶尔允许李姐姐在楼下转一转。

    这天便是这样,李母在厨房炒个土豆丝的功夫,再抬头楼下的人影就不见了,她慌忙关火下去找,已经晚了。

    “昨天的事情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报警,真不敢想象我姐姐还会发生什么事。”李兰华真诚的道谢。

    瓜恬,“老师您这说的哪里话,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

    李兰华不赞同道,“多亏了你的电话,也幸好有你的电话。”

    “对了老师,李姐姐的伤没有大碍吧?伤害她的凶手有没有抓到?”

    李兰华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已经有线索了。”

    瓜恬拧眉:难道还是预谋伤人?

    他的表情过于疑惑,李兰华觉得反正他早晚得知道,便没什么好瞒的,“和你一样,我姐姐也曾经在高中被校园暴力过,只是她比你偏激,也没有你幸运,遇到一群公正的校方领导,走投无路之下她把伤害她的人捅伤了,班主任完全不站她这边,校方态度高高挂起,后来她的精神就出了点问题。”

    “我姐姐这次之所以出事,就是看见了当年伤害过她的人之一出现在眼前,想找对方要个说法才被打伤的。”是当年那个转校生,原来他也来了中京,还被姐姐发现个正着,情绪激动的追上去拦住他质问他,对方当然不认账,恶劣的态度刺激的姐姐当场病发,拖住他死活不让走,让他道歉。对方恼羞成怒将姐姐骗到了附近的监控死角小巷,残忍施暴。

    这些都是警方根据姐姐的行动轨迹在沿途的监控摄像头里调取的视频,再结合姐姐清醒后的口供推理出来的事发经过。可惜的是,转校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警察在找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瓜恬已经帮自己够多了,李兰华没有把自己心里的隐忧告诉他,见少年表情沉重,忙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说了。我找你除了道谢还有一件正事,这周末有时间的话来我家里吃饭吧,我妈妈说她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手艺很好,她想亲自做一桌子菜招待你。”

    瓜恬连连推辞,“老人家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用这样,真的。”

    李兰华也不硬劝,只作无奈摊手状,“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依我对我妈的了解,你要是不来,她一定会亲自到学校请你的,你应该不想这样?”

    “......好吧,那我就打扰了。”两人最后将做客时间定在周六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