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说屁话呢。”夏溪知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你别说话,我看看这会儿大家都在干嘛。”

    陆朝辞失笑。

    事实上在休息室压根看不到大厅内众人的反应,入耳的音乐悠扬又绵延,偶尔传来几声勉强能听清的笑和轻声交谈。夏溪知终究还是认命了。

    自己闹出来的笑话,怎么也得自己处理掉。

    她硬着头皮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明明是偏僻的角落,可夏溪知一到大厅,所有人的眼睛跟装了雷达似的,刷刷刷就齐齐扭头看向了她。

    夏溪知:“……”

    她面不改色地走到轮椅边,推着轮椅走了。

    望着女生纤细的背影,站在角落里和男人说话的陆林陡然黑了一张脸。他深吸一口气,捏着酒杯的手指在有意识的自我劝说下终于从泛白恢复正常。

    很不巧,从陆朝辞和夏溪知出场开始就一直将视线放在两人身上的陆林看到了夏溪知拎起陆朝辞就跑的全过程。身边的男人还在感叹夏溪知身为一个女人力大无穷的时候,他却想到了自己酒后被夏溪知暴揍的画面。

    那是陆林这辈子四十多年来最感丢人的一次。

    陆林在第二天就想要找夏溪知,给她点颜色看看。只不过陆朝辞和老头子全都放话,但凡他敢碰夏溪知一下,同样的遭遇就会落到他头上。

    陆林不得不强忍着愤怒收手。

    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一忍,忍到老头子和臭小子进棺材,他想怎么对付夏溪知就怎么对付。与此同时,陆林也不断让自己忘掉那天晚上的事情。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现在,夏溪知又把事情翻出来了。

    陆林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赶紧冷静下来。可好不容易心态好转,身旁人拉着他的手臂,满眼震惊:“你家老头子这是给孙子找了个媳妇?这是保镖吧?一定是保镖!”

    陆林的忍耐逐渐消散。

    与他全然不同,甚至脸上带着轻松笑意的是陆老爷子。

    陆朝辞作为陆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他的生日宴会出席的豪门世家不少,其中就包括与陆家交好的宁家。宁家小辈之间交流不多,可两个老爷子当年是同窗,与夏溪知的爷爷都是一道的。

    宁老爷子想起刚才令人震撼的一幕,不由得感叹,“那就是老夏的孙女?”

    陆老爷子笑眯眯的,“可不是?是不是长得特好看?”

    “有点像老夏他媳妇。不过这女娃的力气……是不是太大了?”

    陆老爷子摆手,“这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你看看吱吱刚才那个样子,分明是因为担心小辞的身体才突然带人走的。你个老头子怎么只看到吱吱力气大,没看到小夫妻俩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