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火烧出龌龊事，涵洞淌下恶鬼血
山火烧了整整一夜，刚刚落霜大片的作物都是干燥的，只要一个小火苗就能燃起大火，更别说还有风助，戴家村烧了一大半，可最惨的是处在下风处的宋家村，两个村子的地连在一起，火烧了一大片没有来得及收获的土地，连带村子也烧了一大半。
第二天阳光重新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宋家村的火才终于停下。一夜之间祥和秀美的村庄变成人间炼狱，宋命起床打开门，秋日凉风习习吹进，带着焦煳的味道冲进鼻腔。
室内一片寂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命站在门边眺望，王胜黏在他背后，单手撑着门框，空着的一只手搂住宋命的腰，热气喷在宋命后颈。昨天晚上宋命就没睡好，脸色有些苍白，更显得嘴唇红润，王胜近距离看更是心动不已，回忆起柔软的触感。
他的手隔着衣服抚摸宋命的腰，宋命腰很细，纤长柔韧，只是这样就让王胜心跳加速，他刚要解开衣带钻进去就被宋命按住了手。
“王胜。别闹。”宋命脸色微微发红，还是五指分开插在王胜的指缝间，按住他不让动。
“宋家村被烧，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他牵着王胜的手到嘴边吻了下，“我想看看，不行吗？”
王胜点头放轻声音说：“好，那我就想抱一会，成不成？我们都成婚了。”
宋命按着王胜的手慢慢松开，点点头。
王胜就笑了，大力搂住宋命，滚烫的胸膛贴着宋命后背，深吸一口气，宋命身上香香的，是皂角的味道，忍不住啄了后颈一下。
然而早晨的宁静轻易就被打破了，只听到宋家村的残垣断壁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来人啊——死人啦——”
宋命睫毛颤抖，猛地抬头看向宋家村方向。
“吓死了，吓死了！”高瑶昨天住在隔壁客房，现下也被吵醒，“哎？昨天不是说村子里没人受伤吗？”
是有些奇怪，见高瑶来了宋命往前一步挣脱王胜的怀抱，三人谁也没有出声，听着宋家村那边嘈杂的人声，猎户的小院在山坡上，站在玉米垛子上往下看，溪水那边全是焦黑的土地，天色雾蒙蒙，还未燃尽的细缕白烟袅袅升起。
王胜在底下喊了宋命几声，端着早饭轻巧地一个翻身坐到他身边。两人肩并肩坐着，分吃包子。
“不知道宋家村是怎么了，算不算是因果报应。”王胜轻声感慨。
说完偏头去看宋命，宋命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侧脸看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干净又清纯。
“是报应。”宋命回答。
异变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村子里还在吵闹，就看到村外的小溪有不对。那是跟焦土最搭配的深红色，浓稠而腥臭，村里人也发现了异状，惊恐的尖叫和哭嚎响彻云霄，当真是炼狱一般的场景。
吓得蹲在门槛上的高瑶一下子站起来，还往前迈了半步双手托腮。
“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