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哪里?”白云曦不懂殷琉焕的思维,“如果是顾姒掳走了我哥哥,那证据就落在了她的手中。这样岂不是对皇兄很不利?”

    殷琉焕眼珠一转,顺着她的话附和。

    “你说的不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想办法让顾姒和殷景熙把你兄长和证据都交出来。”

    “要怎么做!?”白云曦一心想要救白立君,不自觉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很简单,只要你愿意作证,说顾姒手中的证据都是假的。是顾姒和殷景熙胁迫你兄长做的伪证!只有人证物证都是去了作用,顾姒和殷景熙才会放了你兄长。”

    “伪证?”白云曦倒抽了一口凉气,“可那些都是真的证据。若我昧着良心说这些都是假的,那曹家那边……”

    “曹家交给本殿下,定不会让他们凭白害了白大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殷琉焕强行打断白云曦的话头,警告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顾姒和殷景熙利用曹奕的事诬告本殿下,那你作为本殿下的皇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白云曦哑然,同时对于殷琉焕的畏惧之意再次涌上心头。她能从对方的态度中察觉出一丝端倪,却又始终抓不住那关键的线索。

    “听到了没有!”

    殷琉焕一声厉呵,吓得白云曦赶紧低头。

    “是,云曦知道了。”

    “好,现在回宫去,老实待在珍雪殿哪儿也不准去。”

    白云曦还想开口请他寻找白立君的下落,却在对上殷琉焕那嗜血的眸子时将话咽了回去。

    就在她被侍卫护送着返回马车时,却无疑见看到了殷琉焕衣服的下摆和靴子上有些许血迹。

    她心头猛地突突跳了好几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十里亭外血迹的位置。

    如果没记错,殷琉焕出现之后一直是站在她身后的,根本没有踩到带血的土壤。而殷琉焕衣衫下摆处的血渍却是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

    如此说来,殷琉焕身上的血渍是他抵达十里亭前就染上的。

    这个想法如同一根银针深埋在了白云曦的内心深处,让她坐立难安。

    ……

    永昌王府。

    “启禀主子,属下已经将白立君救出,安置在了城外的一间农舍中。”影卯单膝跪地,将自己与盛歌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转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