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敖梧的话影响了食欲,这顿杭十七没吃几只鸡腿就饱了。树林里有清水竹,杭十七削了几节。这种竹子的竹液,味道甘甜,在南夏比井水更受欢迎,很多有钱人家里都会钟一小片。

    “喝点水。”杭十七不太会照顾人,笨拙地把竹筒怼到敖梧嘴边,抬手就往里灌。

    “咳咳咳。”敖梧用手压住竹筒,眼尾扫向杭十七:“你是打算呛死我,好赖掉鸡腿的账?”

    杭十七心虚地缩回手:“我就是第一回照顾人没经验嘛。什么赖账,红口白牙的,不要污蔑人。”

    “那行,没经验可以学,我教你。”敖梧把竹筒还给杭十七。

    “可你不是自己能喝吗?”杭十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怎么,还说要保护我,结果连口水都不给喂?自己说过的话,就着鸡腿吃了?”

    敖梧受着伤,脸色比平时苍白不少,唇色也淡,靠在墙壁上,便少了几分迫人的气势,他垂着眼睛,凌厉的一双眉眼也柔和了轮廓。直接从人见人怕的冰山狼王,堕落成我见犹怜的病弱青年,还是长得很俊俏的那种。

    “你别这样说话。”杭十七看的心疼,端着竹筒磨蹭过来:“我学就是。你说怎么喂?”

    “你先自己喝一口。含着,不要咽。”敖梧说。

    那表情和声音太正经了,跟以前教他训练场里的各种训练技巧时一样。杭十七没多想,乖乖含了一大口竹液在嘴里。用求知的眼睛望着敖梧:然后呢?

    “然后……”敖梧伸手勾住杭十七,掀了掀唇角,很坏地笑了一下,忽然倾身吻住杭十七软软的唇。

    小股清冽甘甜的竹液涌进口腔,慰藉了干渴的喉咙。不过更多的都沿着两人的嘴角溢出来,顺着颈线一路蜿.蜒到衣领里。

    仿佛不足够一样,敖梧意犹未尽地用舌.尖勾.缠着,搜刮着,贪求更多的甜味。

    良久,敖梧放开面红耳赤的杭十七,用手抹了下嘴角,弯着眉眼说:“谢谢款待。”

    杭十七憋气地瞪着敖梧,怎么喂了口水,喂得自己像是被piao了似的。但人伤成这样,打又不能打。再说两个人都在一起了,亲一下也没什么。杭十七就是气敖梧亲不好好亲,非得耍他玩。

    不行,杭十七想:我得像个办法报复回来。

    他端着竹筒,一步跨坐在敖梧身上,扬着下巴挑衅:“不客气,再喝点?”

    说完自己灌了一口,主动覆上敖梧的唇,甚至试探地伸了伸舌.尖。

    对于敖梧来说,杭十七主动这还是第一次。他的气息骤然乱了,动作也不复之前的从容,用力扣住杭十七的后脑,吻得又凶又狠。

    杭十七一改以前的怂样,跟他较劲一般,不闪不退,还伸手绕过敖梧的腰,去摸他的尾巴。

    敖梧喉间溢出急促的低.喘,抓回杭十七作乱的手扣在胸前,眼尾终于也染了几分欲.色的潮.红,停下动作,难耐地把杭十七推开一段距离:“别惹我了。”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杭十七奸计得逞,圆眼睛笑成两个弯月牙,得意洋洋地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