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的情况怎么样？”
“唔，不太好说。”
“最坏情况是什么？”
陈墨镇定地直起身，眼前模模糊糊现出一个白头发老头的轮廓，老头身边那个视力表，他连最上面最大一个都看不清。
“喏，你戴那个隐形眼镜在哪里？”医生摊开手。
戴个隐形眼镜就搞到视力下降为零点一，这要是真的，必须得去消协投诉。
陪在陈墨身边的工作人员抖了抖，“眼镜丢了。”
医生瞄了一眼工作人员，淡定地说，“那这就比较麻烦了，目前没发现外伤痕迹，要不，去做个头颅CT？”
陈墨摇头，“医生，我觉得可以不用拍，就是眼睛忽然被光闪了一下。”
“什么光？”
“天……光…..”陈墨迟疑了半响，那应该是个自然现象，总不会是遇见了外星人。
但以他目前的体质，还真不好说死。
医生不吭声，上下打量着他，“要不，你还是去照个脑部CT吧，最近有没有摔到头啊？”
陈墨无语，申诉无效，被护士押去做了全套身体检查，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有。
等片子回来交给医生，医生对着片子连连摇头，匪夷所思，“你这个情况啊，就不太好说了，可能明天就恢复，也可能……”
陈墨立刻紧张起来，“怎么样？”
“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
头上惊雷滚滚而下，打得陈墨头昏眼花，全身骨架惨白。
嘴角抽搐了几下，扭头问工作人员，“你们那个隐形眼镜，真不是三无产品？”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摆手，“不不不，那是宇航总署的试验品，虽然没有商用，但质量绝对可靠……”
话一出口，立刻捂住嘴巴，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陈墨的脸色苍白，漆黑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剧烈颤动，心头破口大骂，试验品，又是试验品，老子敢情就是试验品的克星，专门来踩雷的？！
医生拍了拍他的手，打算安慰他几句，倏地住了嘴，目光缓缓移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