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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型白金项链

    我没有将置入结婚证书的水晶玻璃相框拿出来,摔毁碎裂一地;也没有将挂在相片墙上最甜蜜的那张婚纱照取下,撕割成支离碎片;更没有在同枕十年如今却再陌生不过的脸庞,甩上几个火辣巴掌。内心歇斯底里的我很想这麽做,但我都没有,我只是气定神闲的与他对望,我想这样较能掩饰心中那如泉涌般的悲痛及旁徨无助吧。

    蛛丝马迹是出现在小孩高烧不退的某个深夜,为了寻找没电耳温枪的替换电池,翻箱倒柜之余,发现有个刻意被置放在cH0U屉深处角落的项链盒。折腾数小时後,小孩总算出汗退烧安稳入眠,JiNg疲力尽的我却因好奇心仍无睡意,回到cH0U屉前取出那JiNg致的项链盒,里面是一条刻有「Love.L」字样的心型白金项链,这才意识到,只记得除夕拜祖先、初一拜庙宇的我,完全忘了今年初三适逢国历二月十四日,是西洋情人节。

    恢复原状阖上cH0U屉後,我甜笑着躺回沉睡许久的枕边人身旁,想着该准备什麽回礼才好,但还没想到,我便也随他那彼落的鼾声进入梦乡了。

    那是我倒数第二次见着的心型白金项链。

    婆婆姓方,我姓詹,但每到祭祀王家祖先时,只有我们俩需要J鸣而起,匆忙的用汗珠料理出满桌丰盛菜肴,而真正的王姓子孙-公公、丈夫、儿子及尚未论及婚嫁的小叔,这种时刻他们只需悠然的等待公妈厅备好三牲五鼎後,才需放下手边的电视摇控器或手游,前来焚香祭拜。

    每当我拿着香,和夫家一同站在祖先牌位前,看着在烟雾缭绕中的公公对着神主牌位念念有词时,就会想起那把我当明珠一样宠Ai的NN,以前在祭祀詹家祖先时,她也会念着要祖先们保佑我平安健康长大,但当我顺利rEn嫁作他人妇後,却只能膜拜从未在我回忆中出现的夫家祖先,甚至在我婚後两年去世的NN,我也没能煮上一道她生前Ai吃的料理祭祀她,我不仅思索,为何传统慎终追远祭祖的孝敬行为,会仅限於男X与配偶及未出嫁的nV人呢?丈夫接过我手上的香,从他的莞尔一笑中我好像悟出了什麽不可抗拒的答案。

    春节尚未告一段落,丈夫便带我到餐厅过西洋情人节,无暇对这个中西文化并存的节日有什麽感想,因为餐桌上他递上前的项链x1引住我所有目光,跟我印象中的一样,是一条刻有「Love.L」字样心型项链,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条是玫瑰金材质,b起那晚看到的白金项链更添增许多浪漫雅致。

    在这奢华却不失典雅的法式餐厅内,天花板悬挂一盏引人瞩目的巨型水晶吊灯,一颗颗层叠的剔透晶T,倚仗光源照S出夺目的五彩斑斓,只可惜,那炫丽光芒仍不及眼前丈夫的温柔神情耀眼。

    我想,他应该是认为玫瑰金材质更富有nV人味,於是T贴的去做了更换吧,嗯…我想。

    「王太太你先别走啊,之前跟你提的Jack刚好也有来,你要跟他打个招呼吗?」

    yAn光育幼院的副院长我都称她为陈姐,陈姐在我打开车门准备离开育幼院时,气喘吁吁朝我的方向跑来呼喊我。

    和丈夫交往时,每个月我们都会找一天一起到这家育幼院,亲送他们所需的生活物资,因为我们有希望能回馈社会的共同想法,结婚时陈姐还有来参加婚宴给予我们祝福,但婚後丈夫工作开始忙碌,都改为由我独自前往递送物资,因而引起陈姐注意,并上前找我攀谈关切丈夫状况,闲聊之余意外发现,陈姐其实刚好是我相差十来岁同高中不同科的学姐,而知道我当时的班导是学校严厉闻名的张崇益老师後,她震惊了,因为她有位更频繁来捐送物资的学弟Jack,跟我同年纪、同一个班导师,但我完全记不起班上哪个男同学叫Jack,於是当时我只是会心一笑的让此事不了了之。

    我关上车门跟着陈姐走回育幼院,心想着万一Jack是当时在班上根本不熟的男同学,岂不是很尴尬,但看在陈姐这麽专程热心的前来拦车,也只能y着头皮的配合她了。

    「嗨!詹恺真,好久不见」一进会客室,这个与记忆中略有变化的熟悉面孔微笑看着我。

    「原来是你啊!张丰荣」

    要不是张丰荣带我来,我永远都不知道,育幼院附近的巷弄里有这间不为人知的低调咖啡店,里面老旧家俱及一扇扇会嘎嘎作响的木门,鸳鸯串珠门帘及漆上亮光漆的红木梯,再搭配一首首张学友的经典粤语歌曲,让人有回到60年代老香港的错觉。

    「詹恺真,用台语念就是脏咖称」

    「张阿荣,你在乱念我就拿铁牛运功散塞爆你嘴巴」

    我们说着高三时,因位置换在一起,首次认识对方时的对话。我们笑开怀的畅谈往年趣事,为店内原本的静谧氛围添增几分陶情适X。

    「什麽!你最後没考上国立大学?」高中毕业後除非有保持联系,否则是不会知道同学各自分发去向的。

    「当年为了喜欢的nV孩,大考没考好」

    「好在这年头学历不是很重要,头脑好肯上进就行了,何况你常到育幼院,好人会有好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