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怎么见过父亲,听母亲说,父亲很好看,很厉害,很伟大。

    我问母亲“母亲,父亲什么时候来看我?”

    母亲总是告诉我“你父亲一有空就会来的。”

    这话我听了好几年,从记事起就一直听着了。

    母亲是西南地区,一个用蛊大族里面的族姓大家的继承者。母亲她长得很漂亮,她也很爱笑,但是她的笑总会在下午消失因为她下午总会看着村口那条河发呆。

    这条河上有船送往来客,我见村里人用过。

    不知道为什么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也总爱在看见我的时候偷偷说什么,我问母亲。

    她总告诉我“她们在夸你。”

    “可是为什么夸我不直接说?娘,夸人不是该直说吗?”我这话让母亲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摸了摸我的头“她们害羞。”

    “哦。”我没再问过,以后他们再这样,我也只当他们害羞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长出乌青色的青筋,怎么也消不了。

    每晚上我都感觉到自己喉咙,牙齿指甲都在发痒。尤其是喉咙干涸到不行,总感觉想喝什么东西。眼睛也是很疼,整日和中毒一样,红的不行。

    母亲总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给我开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她便开始专门给我炼制治病的蛊。

    直到某天,我在床上,身上又痒又疼,我难受地打滚。母亲无奈把我绑了起来。

    我挣开了绳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冲出了家。我好像喝水!可是当喝了水,喉咙却更不舒服,又麻又痛,像火烧一样。

    我突然听到隔壁不少的人家像在我耳边说话一样。

    “那个张家丫头生的儿子,连爹都没有,未婚生子,羞死个人。”

    “怎么不是呢!亏她好意思带着孩子还在村里住。”

    “那孩子长得又丑,脸上还一大块疤,看着多吓人啊!”

    “听说那孩子最近得病,看着挺吓人的,万一传染怎么办?”

    ……

    这些话落在耳里,烫的生疼,他们说的是自己吧,为什么自己能听到这些话?想着,心里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火蹭的一下子就朝上一窜飞到房顶上,对月嚎叫。随即眼睛好像慢慢不疼了,就是看东西有点花。

    自己可能是要瞎了吧?鼻子里嗅着香味,慢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