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把小包递给舒月。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数了数里边的票,十八尺布票,一百多斤粮票、十一斤肉票,还有些豆腐票、油票、糖票等等,还有三四十张工业券……

    “工业券可能还不够,我再跟人换换。”这些年,程山每个月除去给大嫂赵秀芬二十块钱和一些票证,剩下的他都攒起来了,工业券也是慢慢跟人换的攒了一些,原本打算给家里买东西的。

    舒月数完以后把小包放进衣柜一个匣子里:“要不然我把它放这儿,这个就相当于我们的公共财产。你需要的时候自己拿,我平时买东西也从这里边拿。”

    程山点了点头,又嗫嚅的问她:“你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那四大件,咱们一样一样买吧。既然你已经有手表了,手表就算了。”原主家里没有,九零后舒月对于这些古董玩意儿还有些期待。

    “这个手表是军表,塑胶防水的,平时训练出任务需要看时间。如果有需要,可以再给你买一个。”程山发现有几次舒月用他的手表看时间,想来手表也是有用的。

    舒月不认识这种军表,之前还以为是他自己买的,“行,那就再看吧,可以优先买缝纫机或者自行车。”

    程山其实想说给她买点东西,当做是新婚礼物,话又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就作罢了。

    熄灯号吹响,再过十五分钟就熄灯。

    “对了,你今晚在哪儿睡?”海岛的地上比较潮湿,容易得关节类的疾病,舒月有点于心不忍。

    程山:“你决定。”

    她有点纠结:“要不……你还是睡一半床吧?咱们中间可以划个三八线,不越界就行!”

    程山拿起自己的被子有些迟疑,最后又打起了地铺。

    好在今天拿回了一床狗皮褥子,地铺能更舒服些。

    第二天一早,舒月还没睡醒就听见院子里哼哼哈哈的声音,是程白杨的声音。

    她一看,睡在地上的程山已经不见了。等走到院子里,程山正在教程白杨打军体拳,程白杨高兴的嘴里乱喊一通。

    她去另外一个房间看了看舒兰和程白鹭,两个女孩各睡一头,舒兰盖着被子睡得很规矩,程白鹭侧身半趴着,一只脚丫子搭在舒兰的被子上。

    啧,连睡姿都这么霸道。

    今天时间还早,看到昨天程山带回来的西葫芦,家里还有鸡蛋,舒月做了糊塌子,配大米粥。

    她先把西葫芦切成细丝用盐腌出水,磕了两个鸡蛋进去,再加入面粉搅拌,煎的表面金黄,外焦里嫩。

    三小只吃的满嘴油光,顾不上说话,连三岁多的程白鹭都吃了一张半。

    程山早上又把水缸里的水加满,又劈了些柴火,走之前拿出纸笔,把昨晚说好要买的一些东西列了个清单递给舒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