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破之文学>玄幻奇幻>昏君点我做状元 > 临摹 “一起胡说胡说,与朕听听。”
    哄好阿橙莫哭之后,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橙橙,你可否能答应我,以后莫随便用我之前教你的笔迹写字?”

    “莫不是因为你教我写字,你的写字师父就罚了你,要你……”险些说出自己偷看的事,“不准我写,还打了你的手?”

    “我被打手,是因了别的事,跟你无关。不过我的笔迹……”

    小和尚低头想了想,才继续说,“若是有人知道你会临摹我的笔迹,恐怕对你不利。其实我已另换了右手,重新练字,等我全换了笔迹,应当也无妨了。只这一年里,你莫要用我的笔迹写给别人看就行。”

    他这么说,阿橙心中却想,必然是因为自己会了他的笔迹,才害得他不仅打了手,还要另练新字体。就赌咒发誓道:“小和尚哥哥,你不用另外练字,我以我的大名起誓——我,林宝珠,以后绝不用你的字体写字。绝对不让人发现,我能临摹你的字。”

    不管小和尚如何说不需要,阿橙却上了心,必然要忘掉小和尚的字,可是她越这么想,写字时,却越发会带出一点那种特殊的笔迹来。气恼之余,想到小和尚说要换了右手重新练习新字体,就也换了右手,开始练字。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这右手竟无用的很,练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如今已算是好几年,却总是难以同左手写字那般顺畅。因了换了右手写出一手烂字,她被母亲说教,被别人嘲笑,却总算是圆了自己的誓言。虽然偶尔无人时,她左手挥墨,仍是小和尚当日教的字体。

    “爱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小和尚又是什么人?爱卿缘何不是和夫子习字,倒是同和尚习字?难不成爱卿小时候曾出家做过和尚?”

    ——你才出家做过和尚呢!

    阿橙暗恼,又因往事生出一丝怅然。原本被严帝环在怀中的不适,倒消散了一些。

    “我胡说的,哪里会有人同和尚学字?”

    话一出口,却觉得严帝紧握的手突然一紧,几乎就痛呼出声,总算忍在口中,却是忍不住偏头往上扫,趁着严帝看不见,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在朕面前胡说,算是欺君罔上,该杀头的。”

    阿橙分辨严帝的语气,并无杀意,想他定是战场上杀敌惯了,手下无轻重,教个字也弄得自己手疼。既然想借着昏君打脸,还是应该再加把劲讨好一二。

    “小人胆小,在陛下身边,被君王之威威慑,口舌就不受自己控制,才说了胡话。还望陛下赎罪。”

    严帝果然并未继续追究“胡说”之事,却说:“爱卿的胡说倒是好玩,莫不是还有什么和尚道士的故事,也一起胡说胡说,与朕听听。”

    “小人并非说书先生,哪有什么故事可讲。陛下不是要教小人写字,不若快些教才好。”

    为了让“小和尚”这轱辘过去,阿橙却又不小心挖了坑,倒似很热切想要严帝教她写字。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待严帝握着手,贴着背,认真教写之时,后悔已是晚了,只得争取早些学好这个字,才好逃脱了严帝的热情教习。

    被严帝的威压所迫,虽不情不愿,却又似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总归有些羞恼,又念起小和尚的好。同样是手握手教字,小和尚虽也握着她的手,却哪里会贴的这般近,连呼吸都互相感受得到。这般心慌意乱,越发难以写好字,以致原本想着要趁严帝好为人师,求准的事,也完全忘了说,回到家才懊悔不已。

    “姑娘怎么像是有心事,愁眉不展的?”

    方嬷嬷进来,瞧见阿橙趴在浴盆边,蹙眉噘嘴,一边用橙花油给她抹头发,一边关切地问。

    又唠叨着说:“本说在京中只呆一阵子,这橙花油都未多带。姑娘从小就只爱这个抹头发,都是家里自己做的,买也买不到,要是没了可怎么办?”

    阿橙吸吸鼻子,熟悉的橙花香味,让她放松,又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