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体内，法门激荡，内神外隐。
金发客人的话语，越发温润。温润之中，仿佛并无得意，却又全是得意。
只是这次，瘦竹子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
铜灯斑驳，夜色幽幽，竹子的脸上，血还在流，那个丑字，越来越痛了。他发现，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会更痛。
尽管刚刚他毫无异样的从喉咙里吐出了同意客人的话语。
但，小二感觉，他快忍受不住那种痛苦了，那种割肉刺骨的痛苦，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反而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痛苦。
遗憾的是，小二没有晕过去，他居然很清醒。
感识之力暴增，知觉过于敏锐之后，这种痛苦被放大了许多倍。小二很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或许，那样就感觉不到痛苦了，但小二知道，现在，不是晕过去的时候。
而且，小二更知道，地狱万年磨砺，这样的痛苦，即使被放大了很多倍，他也已经不会晕过去了。
所以，小二点了点头，承认了与客人之间的联系。
只听客人继续说道，“但是，我不喜欢亏本的买卖，所以，不会平白告诉你我家公子是谁。”
“客人的意思是？”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另外半边脸上再写一个字。”
“什么字？”
“好字。”
“好？”
“不错，写个好字，可以和丑字组词。”
“好丑？”
“不错。”客人说话的时候，顺便点了点头。看起来，客人很满意竹子的悟性。所以，客人继续说道，“这个好字，我希望你用这把有趣的匕首完成。”
瘦竹子看着面前那把放出冷幽幽光芒的匕首，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匕首冷幽幽的光芒进入他的眼里，被橙黄色的灯火一照，显得妖异而危险。他的瞳孔，仿佛被洒上了碎金，透着淡淡的金色。
更让人觉得悸动的是，他的瞳孔出现了某种诡异的变化，仿佛要竖起来一般，有一种阴冷、毫无情绪的危险气息在当中酝酿。
但最终，竹子闭上了眼睛，所有异常的变化，如潮水一般褪去，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