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回来后,不仅安衡,连太子也觉察到教室里气氛变了。
安衡与太子周一上午才回太学。
昨晚,祭酒亲自来收家长签字的检讨书,前脚一走,自修堂的学子们就又聚成一团。
“还想看看安衡的检讨书呢,没想到他都没来!”
“那个安衡一见着祭酒便躲,每次都没躲掉,偏生这次给躲过去了!”
“难道祭酒和安衡是亲戚?”
“不是,我都打听过了。安衡的爹是他祖父留在外面的私生子。”
“私生子懂吧,庶出都不算,就是安衡的祖父都不知道的那种……” 与安衡直接爆发冲突的狗腿子一号又道,话还越说越难听:“前几年好不容易被找到了,嘿,没多久就死了。也不知道他娘是什么样的人,好像是在他才几岁的时候也死了。”
“不对啊!”有人持不同意见:“我听我老师说,安衡的爹虽然文文弱弱的,又漂亮得像个女人。不过举手投足颇有气度,不像是什么白户能养出来的。”
“你哪个老师?”狗腿子二号问道。
“丹青圣手颜阿傩。”
“算下来我还该叫安衡他爹一声‘师兄’。”
“这关系你都攀?”有人嫌弃道。
“照你这话的意思,安衡他爹并不是什么外室,也是个公子哥?”
“听我老师的所言,我觉得是。”
“我打听到了更有意思的消息!”与张麟不对盘的薛一鸣颇为兴奋道。
“想必你们也多少听闻过先帝在时安家倒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安衡的祖父不过安家的旁支,安家都倒了,满门尽……欸,但安衡的祖父不仅继承了安家家主的位置,还封了侯。要知道,前前皇后的爹都没得这待遇。听我祖父说,安衡的祖父是助‘那位’登基有功。”
“薛一鸣你不要命了!要是被外人听到了,你是要害死我们啊!”失了主心骨的狗腿子二号激动道。
好奇者把狗腿子二号按了下去,“哎呀,这不妨事,一鸣你接着说。”
“你看张麟,那晚跟安衡差点打起来,也没真打起来嘛,重话都没说一句。连夜被送往北方,学也不上了,直接参军去了。”
“可不是得罪不起安衡嘛!”有人附和。
狗腿子一号质疑:“他要真是什么大人物,岂会都没与谁人结交?”
“傻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