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片静谧。尴尬时,恰有寒鸦哂笑。
不用随行的神射手再搭弓射鸟,豹子凶了一声,寒鸦识趣,振翅高高飞了。
“要帮忙!”一半是求助,一半是好奇。豹子也想见见能与野兽对话无碍的小少年。
“你怎么了?”安衡问道。
“我被夹子夹了掌。”
又是一阵羽翼扑棱的声响,不过这次是侍从放飞了信鸽。安小侯爷知邪祟,还能与兽相谈的消息,后日便能传至京中。
“给我一点金疮药,还要酒。”安衡看向昨日给自己诊病的大夫。
见统领颔首,医者忙不迭递上小瓷瓶,待安衡接过后,又取下腰间的小葫芦。
“小侯爷,这是烤过的酒。”
“多谢。”
“嗷——”又是一声豹啸。豹子等得不耐烦了。
“我带人过来了,你不要凶我们。”虽然还未亲眼见过什么虎豹,安衡多少也知道,这些猛兽可都是能吃人的。
“你能不能只身过来?”豹子虽未听过好奇害死猫的俗语,透过枝桠,也能感受到从这队人手持的兵器散发出的寒意。
“我怕你吃了我!”
“我还怕你们把我杀了剥皮呢……”
“谁要剥你皮啊?”
被猜中想法的林统领皱了皱眉,漂亮的金钱豹铺在椅子上一定很好看,不过小侯爷肯定不让。林统领又多看了几眼豹子绚丽的花斑,可惜了……
林统领示意弓箭手上树开弓,又让身怀绝技的其他属下也各自预备着。预判豹子的动作,务必在伤及小侯爷前先解决了它。
在老妈子的担忧中,安衡居然真勒令随从等在原地,以树枝拄地,一手拎着巴掌大的酒葫芦,揣上药粉与绷带,颤颤巍巍往灌木后绕去。
“前面有陷阱,不要踩!绕开!”
又听得豹啸,林中早无鸟雀能被惊飞了。
豹子脾气不好,安衡也是被捧大的,即便是祖父还有皇帝,都没这么凶过他。“你好凶啊!”安衡埋怨道。明明自己是来做好事的,怎么受助者态度还这么差?
“我不是凶,我是嗓门大!”豹子压低声音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