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永远不暴露身份的间谍，所以他们在进入这个行业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暴露身份的后果，不外就是死在现场的争斗中，或被抓住刑讯，或者被永远关进不见天日的监牢，直到被榨干所有有用的信息。
但这个冒牌的张晓雯可能到最后都没想到，林风这伙人抓住了她，却没有刑讯拷问，来了个有过几次亲密牵手的大兵，还没等她开口就把她嘣了，让她以往受过的训练和坚贞不屈都没有表现的机会。
这种死法总感觉少了一点东西，所以直到最后她的眼睛都没有闭上，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似乎心有不甘。
李广平收好用来执刑的手枪，这是月球基地唯一一把用火药激发的武器，是陈刚留下来的，一直放在收藏室当成纪念品。
它不知道收割过多少敌人的性命，拿在手里都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林风收回这把枪的时候，李广平的情绪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这次捅了篓子，怎么办？”
林风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罚他，基地还没有这样的纪律条文，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关禁闭吧，”短时间内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关几天你自己定。”
李广平苦笑一下，一直以来他都以军人的身份自居，现在才想起早就已经没有了军人的身份。严格来说，他现在是林风科技月球基地的保卫科长，是民营企业的员工。
“禁闭过后去帮司马院士做实验，学学怎么开宇宙战舰，我想她最近很缺驾驶员。”
“玩笑开大了吧，”李广平说到，“我这点头脑能学会？”
“学不会也要学，我缺人。”
“那我去帮你招人吧，开战舰什么的，我真的怕做不了。”
林风摇摇头。
宇宙战舰小飞号有一万米长，除了战斗人员之外还有三千多个工作岗位，这些人都要去民间招聘，他已经有了计划，所以不需要着急。
但驾驶员则是一个都没有，总不可能以后让司马莉莉天天当驾驶员吧。而且战舰肯定不止这么一艘，所以培养驾驶员的事情必须要开始了。
李广平像是领到一份苦差，但他知道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跟着司马莉莉学习，对他来说和关禁闭差不多。
赶走了没精打采的李广平，林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着冒牌张晓雯最后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她不是真的神婆子，所以不会毫无缘由地说这些。或许当时她是想通过这么一种方式来引起林风的注意，带他进入话题的节奏，但失败了。
仔细揣摩一下那些话里的含义，林风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开始做了。
他决定就在这场和大嘴蜘蛛的战争之后，就开始慢慢找合伙人们摊牌，说说去宇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