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其实拿不准林越北会不会帮她哥哥翻案。
如他所说,不论能否,她想看陈沿败下风是真的。
如果他无权无势,两年前的官司,未必是他必胜。
现如今白从落下一身慢性病,智力情况更糟糕,外婆因为操心这件事,两年来老了近十岁。
她总不能因为他现在发发善心就感激涕零地磕头,还心甘情愿地结婚生孩子。
何况,这个人,不过是想捆绑她的人生罢了。
“手给我。”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音。
白柠怔了下,将右手伸出去。
陈沿捏了捏她的手骨,“婚戒不是应该戴在左手吗?”
“我乐意。”白柠左手攥紧。
录音器不大,但是要是露出破绽,就失去所有的希望。
她没有在他眼前藏东西的胆子,表面上强装的镇定已经耗尽她最大的本事。
幸在陈沿没有多过问,戒指戴在右手就右手,谁都没讲究这场婚姻,没必要在戒指上追究仪式感。
防他再拿她的手玩,白柠拿起包,不作声色地将录音器藏到内袋里,岔开话题:“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吗。”
“有问题吗。”
“那边还有一些东西没拿。”她说,“我现在得回去一趟。”
她对落在那边的衣服和首饰没太大兴致,但是不能把猫落下,那边房子无人居住,没人照料的话,猫会饿死的。
陈沿见她神色匆匆,心头那股还没消褪的气焰再度燃起,“拿药吗,不用了。”
对上她投来的目光,他说,“扔了是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纵然是中药,依然有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张婶说,她为了避孕,除了中药,有时候还会搭配西药一起吃。
至于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