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情的呢。

    久得连他们本人的记忆都在退散。

    那年夏天,有炎炎热风,清晨露水,有邻舍每天早上的唤狗声,也有白柠在厨房忙碌之后的饭香。

    有次陈家保姆有事‌请假,陈家兄妹即将面临没有人做早餐的一天。

    早饭少吃一顿是饿不死人的,再说,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白柠是这样想的,但外婆不是。她老人家善良且喜欢多管闲事,说孩子都是长身体的年纪,姑娘家又病弱弱的,胃要是饿坏了多不好。

    陈家少爷小姐的嘴多挑剔啊,白柠想不出能送给他们什么当‌做早饭,他们家保姆平时做的好像也很清淡,陈又薇有病在身,吃不得太有营养的东西。

    老‌人家死心眼,喜欢和邻里邻舍互相送吃食,理所当‌然地觉得既然陈家是邻居,那送点东西也是有必要的。

    于是白柠煎了鸡蛋,蒸了素包,以及带一份白粥给隔壁送去。送过去的时候,陈又薇还在睡觉,来接待她的是陈沿。

    陈大少爷刚刚洗过澡的缘故,衬衫扣子没系全,领口敞开,性感的麦色胸肌若隐若现。见惯班级里要么瘦巴巴要么胖乎乎男同学的白柠哪抵得住那样的架势,匆匆把东西放下就要走。

    陈沿显然是不理会这样的好意的,“干嘛啊这是。”

    白柠于是回头解释一句,是给他们的早饭。

    “早饭?”陈沿懒散应一句,随意拨弄了下饭盒,“不管怎样,先说声谢谢了。”

    不管做的怎样,还是谢谢人家的好意。

    但是吧。

    “我不太想吃。”陈沿直言。

    “……那。”白柠想不到这人会直接说出来,“那你妹妹呢?”

    “她应该也不乐意吃。”

    白柠以为是他们兄妹嘴挑,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吃陌生人的东西。

    但陈沿的话已经产生一些伤害,白柠不知所措,总不好提东西甩脸走人,只说一句,等她起床再看看,便走了。

    直到中午,白柠没见陈家人过劳道谢,也没见有人把饭盒送过来,不得不过去找。

    而她刚走近院前,便见邻居家的狗扒拉着她熟悉的饭盒。

    大狗吃的不是别的,正是她给陈家兄妹两个做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