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熟稔的声音,让白柠手脚冰冷。

    十来天没进食的狼,一定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猛。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

    那时衣服没拉扯干净,她就被他按在冰凉的地板上。

    陈沿人狠力大,险些能把白从揍死,余下的怒气,和对妹妹死去的悲痛,化为烈火将她熊熊燃烧,炙热而剧痛。

    他待她,属实不温柔,甚至玩虐。

    她看见地板上有一滩血迹,鲜红色的,比姨妈血更触目惊心,过后好些天,她连下台阶都很困难。

    知道祈求无用,白柠过很久才小心翼翼问出一句:“那你,想玩什么?”

    她眼神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透着红血丝,看起来憔悴无神。

    陈沿把她拉到怀里,懒散地哄,“你先睡一会,回去再说吧。”

    他的怀抱,并不安心。

    但白柠这段时间太累了,倚着他的肩膀,闭眼就睡,直到被电话声吵醒。

    陈沿离开南城两天,撇下很多事物,这会儿商务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不得不去忙。

    走之前,陈沿把白柠安排在零度会所,说晚点来接她。

    零度会所是陈沿很多年前搞出来的娱乐场地。当初建立只是方便吃喝玩乐,现如今已然成为市区不可缺少的交易以及娱乐场所。几年间翻新过三次,内部设施完善,别的白柠不了解,只听说来这里的老板排面大,登过春晚的女星被叫过来也只是唱歌助乐。有时包厢散会,钞票布满地毯。女服务生在这里干久了,捞着的油水小费都能付个学区房首付。

    白柠现在是零度的老板娘。

    说好听点,她是管事的,实际上还是变相地软丨禁,毕竟这里上到高管下到服务生,全部都是监督她的人。

    闲来无事,白柠爱去高楼的茶室喝茶,两面透明钢化玻璃,俯瞰下去是热闹的车水马龙,小的像是蚂蚁,过往不息。

    陈沿的话,还在她脑海里飘荡。

    今天晚上,他又想怎么玩。

    难道她就没有逃脱他的办法吗。

    茶气幽香,四周安静,她的心一直波澜不平。

    一阵敲门声突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