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音下了车，脑子里回想起程少言方才的一张臭脸，下意识拢了拢外套。
浑身一震，盯着衣角，这个衣服……是程少言的啊。
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程少言的微信，拨了过去。
“喂，怎么了？”他镇静的声音稳稳传来。
赵长音扯着衣服，解释着：“大神，你的衣服还穿在我身上…我怎么给你？”
“周五还会见面，到时候给我吧。”
“嗯，好。”赵长音舒出一口气来，这下倒也方便，不用来回折腾了。
“长音，抱歉。”
在停顿了十几秒后，程少言突然道歉，声音很轻。
“啊？”
这又是道哪门子的歉？赵长音很懵。
“嗯，抱歉，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有理由喜欢你喜欢的人。”
“没什么，大神不用多想了，一开始我确实挺生气的，可是后来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
她在想着该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
“随遇而安？还是脸皮变厚了？”
电话里传来程少言低沉且愉悦的笑声。
赵长音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是是是，大神说的都对，我哪敢说你的不是啊。”
赵长音哼了一声。
“那周五见。”
“好嘞。”她尾音上扬，心情格外好。
认真看看外套上的队标“dreamer”，是月亮的模样，很好看，她伸手摩挲着，总觉意味深长。
周远池刚才南门巡店回来，远远看见低头扯着衣服的赵长音，阔步走过来。
“赵长音，真是好久不见了。”他靠近赵长音伸手杵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