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银花听到噩耗后也陷入了疯魔,一边帮许建伦抓扯住申艳红的头发防止她躲闪一边开骂:

    “你个狗娘养的贱人,你的心是黑炭做的吧,我许家给你吃给你喝,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生不出孩子也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这就算了你还给我儿子喝毒药,害他不能生!你就想要把许家家产留给许湘湘那个赔钱货对吧,我呸!”

    许建伦用鸡毛掸子打得不爽,转身又胡乱寻找什么。

    见到许逸尘平时玩的棒球棍,他狠狠拾起后举起来就朝申艳红身上抽。

    之前申艳红交代过许湘湘,刚开始许建伦打人的时候不要掺和,免得许建伦把许湘湘也打出重伤,务必要等许建伦发泄了一些火气,场面不能收拾在阻拦。

    申艳红被许建伦拿鸡毛掸子抽的时候,许湘湘眼眶顿时冒出泪来。

    毕竟她妈妈这是为了她才受的这个苦,她心里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对以后生活的庆幸。

    至少许家肯定不会再因为许逸尘破产了,至少她还是许家千金。

    她瞪大了眼,里面有对申艳红的依恋感激又充斥些自私冷漠,因为许湘湘内心里也有些怪申艳红这个害许家遭遇危机的导火线。

    “不要打了,许建伦不不怕打死我出人命吗?”

    正在许湘湘自我矛盾之际,申艳红终于受不住毒打喊叫出声。

    许湘湘被申艳红的惨叫惊醒,对母亲的愧疚之意也跟着上来,于是飞扑到母亲身上,对着扬起手还要打的许建伦尖叫:

    “爸爸,出人命了你要坐牢的!我们家不能没有你啊!”

    实际上,许湘湘刚才脑海里也生出一种狠辣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许建伦坐牢是不是许家凑齐的六亿都归她了。

    但她这个想法刚冒出就对上了刚回家的许从心的眼。

    见到许从心冷漠直视客厅里的一切,许湘湘心头一个机灵忽然就觉得自己绝不是许从心的对手。

    她妈妈不能出事,爸爸更不能死。

    不然等着她的很可能不是继承巨额财富而是被许从心赶出家门。

    许湘湘的尖叫唤回了许建伦的部分理智,对申艳红的毒打也由狂风暴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后来许建伦打得累了,终于放下了棒球棍,但显然没有子嗣的打击对他太过沉重,以至于他直接坐在了地上,痛苦揪住自己的头发,在原地似困兽般发出沙哑嘶吼。

    许从心回家的时候客厅混乱做一团,她原本还以为是许家夫妻为财产撕逼,后来听了曹银花的唾骂才明白事情有变。

    难怪申艳红对她下手总是利用许逸尘,感情不是自己亲儿子不心疼。

    许从心虽然觉得一下子不能拿回外公的遗产有些可惜,但看着许建伦痛苦到毫无形象、哭声沙哑仿佛心里的信仰忽然崩塌的落魄画面,许从心又觉得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