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眉头皱得更紧,但掐住许从心的手指,却稍稍放松下来,给予许从心阐述的空间。

    “你自己有没有感觉,我给你施药前一个月,每次你与女子交合,再次饮酒后,身体的yu望更加强烈?”

    沈熠顺着许从心的话回忆了下,自己身体情况确实如此,于是眉头一拧,心道:

    莫非这许从心当初真的是为了帮他?

    许从心做中医的,最擅长望闻问切,此时观察到沈熠的微表情,就明白他多半已经相信,于是又再接再厉,

    “当时我发现你中蛊时日已久,预估蛊虫在你体内已经颇成气候,如果在那时候强行逼迫它离开你的身体,也许它挣扎之下,会伤及你的元气,严重还会叫你直接暴毙。所以我情急之下只能先给你施药,断了它的营养,只待它最为虚弱之际,帮你祛除隐患。”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到许从心的解释,想到她为了救他表妹一个人在梁家门口不顾形象大喊大叫,沈熠眼里的阴戾散去,只是手却依旧保持着胁迫状态,只等最后一个答案。

    许从心感觉到周身的压迫变弱,嘴角牵起一个善良无辜的微笑,手也微微用力,把已经没有着力的沈熠的左手往下拉:

    “我当时还没拿到中医医师证书,怕直接告诉你,你不信我……原本打算等你体内的酒蛊萎靡之际再联系你,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遇到了。”

    许从心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猫儿眼布满真诚,叫人看了,能联想到无人居住的山涧最清澈甘甜的泉水,叮咚作响间,悄无声息就能融化人心头的恼火。

    “那……我体内的酒蛊什么时候才能到它最虚弱的时间?”

    沈熠平静下来后,言语里没了煞气。似乎意识到他此时的动作对一个医者十分不礼貌,抿了抿唇,他收回了自己放在许从心颈项旁的手。

    等发现自己的左手臂还被许从心向外拉扯时,沈熠目光略过许从心白嫩光滑的手部肌肤,明明许从心的手指带着几分凉意,他却觉得手腕部微微发烫。

    大概是那什么酒蛊在他体内作祟吧……

    沈熠用力甩开了许从心的手,双手往风衣口袋里一插,整个人又透出几分烦躁与不耐。

    “至少要整六个月我才能有把握在不伤害你身体的情况下把它逼出来。”

    六个月。

    那就是整整半年!

    目前距离裴家宴会才过去七十二天,所以他还得当三个多月的和尚!

    不,他连和尚都不如,现在的和尚其实还可以结婚生子,但他呢,连男人的雄风都振不起来!

    沈熠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额头的青筋因为内心的暴怒都隐隐闪现,但他对于这个结果,除了接受,却没有任何办法。

    狠狠用拳头击打了一下旁边的梧桐树,沈熠发泄了些无法排解的郁气后,才压制住情绪,咬着后槽牙对许从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