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爷子一气之下与潘诗韵大吵一架,潘诗韵就赌气离家出走与许建伦一起多了一段穷苦生活。

    那时候,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学着做饭,自然是厨房事故现场,许建伦也是没办法才亲自动手做菜。

    曾经许建伦虽然是为了潘家财富才接近的潘诗韵,但人家长得漂亮还一心一意爱恋他,许建伦对她没有一丝心动那是假的。

    只是后来申艳红做了他的助理后,温柔小意把他当皇帝一般崇拜奉承,许建伦渐渐就觉得家里怀着孕娇气多疑脸上浮肿还需要他讨好的潘诗韵哪哪儿不顺眼了。

    后来酒醉与申艳红发生关系时,他也想叫申艳红吃事后避孕药的,可母亲听到他电话后,却叫他先等等。

    按他母亲的意思,老家隔壁的儿媳妇第一胎大出血就不能生了,导致隔壁张婶子一天到晚唉声叹气想叫儿子换媳妇,若是潘诗韵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母亲建议他到时候可以借申艳红的肚子生儿子。

    这样一来,潘家的家产可以到手,儿子也能以抱养之名养在身边。

    作为农村长大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许建伦,虽然在潘诗韵面前说自己男女一视同仁,但实际也希望自己有个儿子可以为自己养老送终。

    一个迟疑,他就把申艳红当外室养在了身边。

    后来家里的妻子意外去世,申艳红又给他生了儿子,他干脆就把人带回了家。

    虽然潘诗韵给自己生的女儿是个灾星体质,他为了以防万一送去了乡下不亲近,但许建伦在上流社会混了十几年后,看着身边的莺莺燕燕,听多了见识多了,内心深处也渐渐醒悟当初潘诗韵对他那才是世间少有的真心。

    大概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此时一听潘诗韵的女儿用委屈天真的话音为母亲辩驳,许建伦一颗利益至上的心,竟也微微发酸发软。

    但许建伦不可能为了许从心教训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干脆转移话题:

    “吵什么呢,严家宴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开始了,还不快去给我换衣服准备?”

    被儿子打断,曹银花不是很爽,毕竟这个小辈在她面前没大没小的,今天不教训她一顿曹金华觉得自己睡觉都不能安稳。

    于是见许从心往楼梯上走,曹银花撇了撇嘴很是鄙夷地道:

    “那什么宴会呐,就适合湘湘这样有教养的女孩子,许从心一个乡下丫头,去了也是给老许家丢脸,还是留下来给我尽尽孝道吧,我老太婆最近脚酸的很,你就帮我洗洗脚。”

    洗脚?

    许从心走上旋转楼梯的第三阶,听到曹银花的话,脚步一顿,眼里划过一丝暗流。

    她指甲缝里可还藏着叫人浑身发痒长痘痘的痒痒粉呢,就看她老太婆能不能受得住。

    “妈,严家请帖指明了叫从心必须参加,你瞎掺和什么劲,想脚底按摩你明天去足浴房,不要给儿子省钱。”

    “从心,赶紧上楼换衣服,好好打扮!”

    许建伦看着大女儿窈窕的身段,浑身的气质,美而不俗的脸庞,心道虽然乡下长大,但基因总是好的……也许配不上裴家少爷这样英俊多金的,但听说严家少爷意外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