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声哗哗作响，虞溱在蚕茧似的被子里扑棱了半天，也没弄出半条胳膊，身下的湿意还黏在腿根，随着动作摩擦得愈发明显。他撇了撇嘴，自暴自弃地朝一旁调转过身子，没想到身子转了半圈，裹着他的被子也散开些许。他看着那一角散开的被子，眼神一亮，咕噜咕噜从床中央滚到另一边，心里懊恼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能笨到这种程度。
被子像一团寿司卷似地展开，散在床上，他正要起身下床，又停住了动作。严殊让他乖乖呆在这里，他是不是不应该下床啊？他隔着磨砂玻璃门看向浴室，目色纠结又犹豫。
蜜水、口水，黏在虞溱腿根，接触外界，冰凉黏稠，冷得虞溱身体一颤，他并住腿根，抿了抿唇，心里给自己鼓气，这种情况，他总该洗个澡的吧？
有了理由，虞溱才敢下床，他赤脚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三声已过，无人搭理。声音也不算小，难道严殊听不见吗？那他能不能进去啊？
他抠着门把手，半晌没动，过了好久才又敲了三声，依然没有回应，只有声音愈发大的水声。
虞溱心里犹豫不定，扣着把手，做足心理预设才打开门。他只是想洗个澡，严殊应该，不会怪他。
门没锁，水雾蒙蒙之中，严殊没脱衣服，衬衫西裤被水打湿，黏在他身上，他侧对着虞溱站在花洒下，鸦羽低垂，双眸半合，手里捏着性器撸动，这么长时间，他的性器竟还和刚才一样粗壮，好像完全没有发泄过。
听到开门声，严殊才偏头望去，原本迷蒙欲色的眼睛变得锋利深沉。
手中动作不停，他循声问询，嗓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进来做什么？”
被严殊锋利的视线一扫，虞溱心里一抖，怯怯地颤着声，目光摇晃，只是看起来坦荡，“我想洗个澡。”他又连忙指着腿根朝严殊解释道，“腿心不舒服”。在严殊审视的目光下，声音却越来越小，像是心虚。
严殊随着虞溱的指示看向他的腿心，眸色却愈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被衬衫下摆罩住的腿根，他自是知道里面有多美妙。
“关门。”低哑的声线，像是带着水汽的湿热。
“哦。”虞溱嘴里应着，却摸不准他的意思，严殊是让他进来还是不进来？
大概是见虞溱半天没有动作，正在淋浴的严殊又看着虞溱道，“不是要洗澡吗？”
现在虞溱听懂了，他关好门踏进浴室，站在门口却又不敢动了。很难说清为什么，但虞溱就是不敢动了，明明严殊就离他两步之遥。
水汽蒸腾在狭小的浴室，沾上虞溱的身体，闷热闷热的，虞溱低着头，也不敢看严殊，脚趾抓着地板，双手背向后背，捏着后背的褶皱，像是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严殊的视线一直盯着门边的虞溱，他手上撸着阴茎，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溱抬眸偷偷看严殊一眼，正被严殊逮到，他眼瞳一颤，迅速低下头。
“不是要洗澡吗？”同样的问句，这是第二次。率先进入虞溱视线内的是严殊的裤腿，而后便是隔着湿透的半透明的衬衫，也清晰可见的腹肌。
不敢一直盯着，虞溱闪躲着抬眸，正与居高临下打量他的严殊对视。
他看不懂严殊，一个恍神，便被严殊掐着腰，托着屁股抱上了洗漱台。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虞溱惊得张开唇，小腿也顺势交叉，箍在严殊腰后。
屁股接触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激得虞溱一个瑟缩，抓在严殊后颈衬衫的手也愈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