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涯问：“发生了什么？”
肖程雪勾勒出整个故事的轮廓。
这户人家的夫妻喜得一个儿子，他们十分喜爱他们的孩子，可是有一天，他们发现儿子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这种疾病随着年龄的推移使人逐渐走向死亡。
他们到处求医问药，得到的结果都是无能为力。
这时，他们想到村子里的传说，易庙里供奉的牛头可以实现所有的愿望，他们翻阅各种前人留下的书籍，终于找到关于牛头的有关信息。
想救他们的儿子很简单，只要拿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供奉给牛头，一命换一命，合情合理。
于是，小女儿出生了。
小女儿逐渐长大，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父母偏爱哥哥，但是她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可她没想到她以为最好的哥哥实际上是最坏的恶魔，眼见她出落的越发水灵，恶魔开始蠢蠢欲动，伸出罪恶的双手。
小女儿察觉不对，拼命反抗，却发现使她整个人生都崩塌的事实，她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哥哥。
在她的父母眼里，她不过是治疗哥哥病的药，在哥哥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所以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做任何违背人伦的事情。
她彻底崩溃。
“照最后结果来看，小女儿还是被送到庙里换儿子的命，但是儿子依旧病死。”
肖程雪叹息道：“一个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从生下来就是一个工具。放在谁身上都会接受不了吧。”
零碎的片段突然出现在她的大脑中。
冰冷的房间，庞大的数据，严厉的教导，无休止的轮回。
“这么多遍为什么还能出错？你活着有什么用。”
“记不住今晚就不要吃饭。”
“我们生下你，所以你一定要帮爸爸妈妈实现这个梦想。”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我要毁掉这一切。
她的脑袋充斥着狂暴的情绪，神经好像要炸裂开来。
肖程雪，什么也不要想，保持冷静，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