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采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痛觉格外清明。

    她双手用了十分的力气推他,箍在腰上的手却愈加狠厉,像要将她的腰折断似的。

    贺采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人的行为不像她的哥哥,倒是更像她的仇人。

    她忍无可忍地张嘴反咬向对面的人,她下嘴极重,把这两个月的怒气都发泄在嘴上了。可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恼,他身上风雨yu来的气势消失得一g二净,乖巧地任她在他唇上耍狠。

    血腥气从嘴角传来,令贺采彻底回了神,她慌张地抿紧嘴,手企图扒掉遮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掌。

    “我是谁?”贺远枝的声音有点模糊的沙哑,跟上午演讲时完全不同。

    贺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长睫无意间扫过他的掌心,“贺远枝。你赶紧放开我。”

    “不对。重新来。”她似乎听到贺远枝轻笑了一声,可是声音又夹杂着初春冰雪新融般的冷意。

    贺采怔忪间,清香的气息再一次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

    这次不再是咬,贺远枝径直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口中长驱直入,nV孩的唇齿间有GU清甜的香气,让他yu罢不能,流连忘返,不肯放过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感觉到贺采在理智和下意识间犹疑不决,不再是暴风雨般的掠夺,动作舒缓下来,带着无限的悱恻柔情,轻轻地g着她的舌头抚慰,引导她正常呼x1,熟悉他的气息。

    野兽为了心底更深更暗的yUwaNg,悄然藏起了獠牙和利爪,扮作猎物的同类,让她放下警惕。

    贺采浅浅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他吻得愈发投入,温柔又强势。贺采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不会想象到哥哥向来清风朗月般的脸上露出的近乎痴迷的表情。既是亲吻,也像朝圣一样。

    他与她鼻尖相贴,呼x1纠缠。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贺采脊背sU麻,脑子里钝钝的,仿佛氧气都被cH0U走了一样。

    直到贺远枝松嘴,她才剧烈地呼x1起来,baiNENg的两颊坠的两抹霞sE久久不散。

    “你刚才那个样子……”贺采喘着气,恼怒地yu言又止,“你想让我说什么?哥哥?贺远枝你到底想g吗?”

    她话音一落,蓄足了力气,把他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推开。

    贺采终于能够看清贺远枝的脸。

    他没有她那么强烈的反应,校服整整齐齐的,一点褶皱也没有,白皙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无b自然,只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b往常还要深沉一些。

    贺远枝从容的神sE反衬得贺采异常狼狈,她深x1了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睁圆了眼一幅求他解惑的表情,“哥哥,两个月不理我,却跑到学校的画室里来偷袭我,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的恼意暗藏在娇俏的眉眼之间,分明是装出来的天真懵懂的表情,可是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半点不似作伪,浑然天成,令他心里的恶念抑制不住地渴望着蓬B0而而出。他想对他可Ai的妹妹做那些他忍了许久的肮脏wUhuI的事情。

    贺远枝几不可见地T1aN了下唇,笑得温和克制,“是我的错。”

    他的态度在贺采的眼里格外敷衍,她拔高了声音,“你的错?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