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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采?发什么呆呢?吃饭去!”

    贺采睁开朦胧睡眼,恍恍惚惚地被温绮慕拽着随着拥挤人流向食堂走去。

    她迟缓地反应过来。

    哦,她已经初二了。

    这是她回到贺家的第四个年头。也是贺远枝和她分别的第四年。

    那天之后,贺采再也没听到过文颖的消息。贺冬燃把她和贺远枝接回了贺家,偌大的贺家空空荡荡的,这一代里只剩下了贺冬燃。

    贺冬燃也不过是上大三的年纪,却年纪轻轻就位居高位,掌了贺氏生杀予夺的大权。

    贺远枝被他送去了美国治疗。

    告诉贺采贺远枝离开的消息后,贺冬燃冷漠地睨着她发疯的样子,出口的话字字诛心,“贺采,你是共犯,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你哥哥面前?”

    她在床上坐了一夜,想了一夜,脑海里全是那天她进门后看到的场景,少年lU0着身子被绑起来,弯曲的脊背像一弯弦月。他看过来的目光,像是贺采在电视剧里看见的濒Si老者的目光,空洞而茫然,连山河日月落在他眼底,都顷刻间消弭。

    他手上被绳子磨出了血,看上去美丽又脆弱,像古时被凡人用来献神的祭品。

    贺采捧在心口的那个小月亮,被人摔碎了。

    翌日,她沉默地出现在了贺家的饭桌上,平静地接受了哥哥离开的消息。

    贺冬燃很少回来,贺采能感觉出他并不喜欢自己,把她接回贺家也只是因责任傍身。

    除了司机和家里的阿姨在需要的时候出现,贺采渐渐习惯了一人的生活,和往日一样吃饭,学习,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b任何同龄人都深刻地理解了“行尸走r0U”这个成语的意思。

    她人生的旅程也才刚刚开始,竟已然觉得生活好像没什么乐趣了。

    贺采很感恩温绮慕的出现。

    她和温绮慕是初一开学认识的,温绮慕恰巧被分在了她的同桌。人群中她无意间瞥见温绮慕第一眼就被惊YAn到了,小姑娘浓墨重彩的漂亮,饶是她见多了好相貌的人,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温绮慕其实属于有点距离的长相,贺采和她熟悉以后才发现她脾气好得甚至有点受气包,学习成绩也好的突出,贺采上了初中以后成绩的进步也多亏了她的帮助。

    贺采之前孤僻惯了,贺远枝离开前她只依赖他,离开以后她更没心思和别人交际,一直以来几乎没什么朋友,开学初一个月和温绮慕说过的话总共也超不过五句。两人彻底熟悉起来其实因为贺采无意中看见了她的秘密。

    她看见了温绮慕在和校草接吻。

    回班以后贺采察觉到温绮慕时不时投过来的灼热视线,忍了又忍,还是主动开口:“你想听我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