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三夫人终于慌了,美丽的脸庞闪现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白非墨温柔地道,“夫人做尽了坏事,却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过是觉得没有切实证据不能耐你何罢了。这种痛苦若是落在了别人手里还真是会气死人啊……”

    白非墨坐下来,拿过她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偏偏叫你撞我手里了……”

    白非墨嫣然一笑。三夫人看着这张明丽的脸庞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一瞬间晃了心神,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慌张,毕竟她面前坐着的可是云南最难缠的小鬼头啊。

    果然只听白非墨道,“本来我想说没有证据就造一个出来,谁知道玉树说这样不好……”

    听到前半句话,她简直是要吓死了,心都揪起来了。但是听到后半句,她的心又平和下来了。

    “后来我想通了,没有证据也就罢了,照样能让你死啊……”

    三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看着白非墨,只见她笑着,看起来最是温和的笑容,却是一只笑面虎。许是经常跟着老王爷久了,她其实不像白守礼,她更像老王爷,那副笑起来却淬着毒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

    “我听说父亲年底回过一次家了……”白非墨适时地在她的心上再插一刀,“下一次主动回家只怕是要下一年年底了。倒时候夫人坟头都该长草了不是么?”

    “你不可以这样做!”三夫人气的发抖,“你居然敢做这种事。你怎么敢……”

    她指着白非墨,颤抖着,“王爷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不会!”

    “我为什么不能。”白非墨看着三夫人一脸平静,“看来三夫人真是天真啊,还以为我是什么好人是吗?还以为我不乐意使这种下作的手段么?”白非墨摇摇头“,你错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说的不是很贴切,但是在理,其他的都该是本末倒置。”

    “你简直疯了。”三夫人如此道,她忽然大叫道,“我要见大人!我要见大人!”

    “父亲这次……”白非墨刚想提醒她回不来了,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了甲胄相撞的声音,她连忙转身,没想到,来的居然真的是她的父亲,白守礼。

    她原本应该在边关戍边保卫家国的父亲,这时候突然回来了。他就这样连甲胄都没有换,满脸的胡茬子,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第一时间来到了三夫人的别院里。

    白非墨感到十分的心寒。她知道很大一部分是她递过去的关于三夫人的罪状证据起了作用。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父亲的心里占据了这么大的位置,不惜违抗军令,回到云南。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夫人。

    似乎是知道了写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夫人一改刚才的六神无主,连忙投入了白守礼的怀抱,哭泣着求救,“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大人,妾身真的好无辜啊……”

    白非墨眯了眯眼,不知道她刚才那些话,他听了多少。该不会只听了她那一部分说不择手段要把三夫人搞死的话吧?如果真是这样就遭了,只怕那些证据他也会认为是假的了。

    这件事他要是想参一脚,为三夫人求情或者洗白,白非墨都无法接受与原谅。

    白非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三夫人投入父亲的怀抱哭的梨花带雨。白非墨忽然想到,父亲虽然说娶了母亲,但是还是再娶了。从她记忆力,她就知道三夫人都多么厉害,白非墨不想在家待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就是三夫人。

    仗着父亲的宠爱,家里二房叔叔婶婶又常年不着家,三夫人俨然在白家以一个女主人的身份自居着。虽然没有生儿子但是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恨不得把白家所有的事情都恨不得参一脚。

    “父亲,三夫人的事情证据确凿。您如果想要包庇她的话……”白非墨露出了难堪的表情,“只怕府里会不服。”她这句话俨然是上位者的语气,丝毫不给父亲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