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是炎轻冉过来。看见白非墨一个人独自在想些什么,他倒是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怎么?有事?”

    “这似乎不该是一个俘虏应该说的话。”

    “俘虏?我怎么就是俘虏了,这里好吃好喝的待我。怎么你们有这样对待俘虏的嘛?”

    他们留着她自然是有用意的。

    炎轻冉似乎是笑了,“不是俘虏,在这边做什么?门都出不去?”他看起来很有闲心,居然还接她的话。

    白非墨看着他,仪表堂堂,倒是一副好模样,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开外,并不是十分成熟的样子。然而他的深沉与心机是埋藏在眼底的,那种感觉说不准,却让人无比胆颤。

    偏偏白非墨不怕,上位者的威压在她这里毫无用处。

    “我在这边白吃白喝,干嘛要出门去?等着外面和你一样的人来杀我吗?”

    “你倒是乖觉。”炎轻冉却慢慢走进她,忽然伸出一把折扇抬起了她的下巴。

    白非墨一激灵,忙退开,冷眼以对,“做什么?”

    炎轻冉似乎有些尴尬,讷讷地收回了手,道,“你总是这副模样对人么?我见你这么多天来,竟然笑也没笑过。”

    白非墨更神奇了,“国破家亡在前,我还能笑出来?”她冷哼一声道,“我这声冷笑你可该见识了吧!”

    炎轻冉只是不置可否地轻摇头,不大赞同的样子,坐到椅子上,拿起了杯子,本想泡一壶茶,又放下了,“那日你在地宫里,倒不是这般冷冷的模样。光听那声音——嘶~”他仿佛耳朵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声声入骨,连我听了都觉得心痒难耐。难怪那个蠢货会忘乎所以遭你的暗算……”

    他看着她,话说得轻佻又傲慢,“只可惜他没那个命来享福,这点倒不如你那个没名没分的王夫……”

    白非墨默不作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只感觉自己胃里翻腾,要犯恶心。她也知道这是炎轻冉故意恶心她。然而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别人故意说话伤你的,在你没有把握回击的时候,那就选择闭嘴,恼怒的可就换成对方了。

    见她不搭腔,炎轻冉冷哼了一声,道,“这几天希望你的腿伤养好了,别像上次那样,到时候那么多将士,我可保不住你。”

    “去哪里?找传国玉玺?”白非墨笑道,“你们真看得起我,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我可不知道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知道就行。”炎轻冉起身,大踏步走出了帐门。

    接下来这几天,炎轻冉派了几个丫头过来服侍白非墨,倒是让白非墨受宠若惊。但是拿人手短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只怕将来以这几个侍女的命来威胁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只做不在意,更不愿与她们亲近说话,连讲话都是装腔作势的。

    “姑娘心气真高啊,都成为了阶下囚了,难为还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个侍女有点小姿色,就是看不过爷三番两次来这边,于是出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