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林霖,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他走过去,现那人正从他凳阁里拿出了刚才那本《书剑恩仇录》津津有味的看着,都没看到林霖回来。

    林霖一把将书从他手里抽走,正看得入神的黄天瑧突然被林霖将书拿走,抬起头才现林霖回来了,站起身,用力一拍林霖的肩膀道:“你回来啦,可以啊,敢在班主任的课上睡觉,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大胆呢?怎么样?王老师怎么你了?”

    眼前的人正是黄天瑧,林霖看着黄天瑧青涩的脸颊,拿着手里的书答非所问的道:“以后不要”。

    黄天瑧来不及阻止,有些生气的看着林霖道:“你怎么了?睡了一觉变了个人?你不是最爱看吗?你不看了给我啊,揉了多可惜”。

    林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学吧,等以后有时间再看”,着上课铃响了起来,黄天瑧虽然不解,可也只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秃顶的男人,姓徐,徐华江,讲课其实很有特色,林霖很认真的听着,上辈子他没有好好学物理,所以物理一直是他的短处,既然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学了。

    是最后一节课,不知不觉中,四十五分钟一晃而过,下学铃声响了。

    林霖在教室等了等黄天瑧一起走,黄天瑧也早就将课前的矛盾忘了,两人一起向家走去,他有些失魂的沿着熟悉度路线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区单位,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从前的将近十分之一个世纪,林霖就从这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上万遍上学放学的路、现在重新走到这里,风景依然没有改变,马路旁边遮天蔽日的梧桐树,草丛里面厚厚的一层枯叶,始终都有一些墙壁斑驳的伫立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暗影之中、这样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玩具,在孩子心灵里面绽开一朵快乐的花牵带着快乐过去的花一路上的所见皆是当年旧城的景致。

    林霖的家还位于市区以南,然而周遭全是十年代那种楼房构建和环境。黄天瑧的父亲和林霖的母亲在一个单位,连搬家住房都是一个单元,所以两人从到大都是死党。

    自己和黄天瑧家是在九六年一起搬入母亲单位集资修建的房子,那时印象中自己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搬家,也是唯一一次搬家,就算是在一五年的哪会,父母亦住在当初的房子内。

    而自己回到了九年,自己的家也就搬入新房不到两年,这是单位集资修建的房子,也是当初划时代意义的所谓商品房,内部职工有限,对外不出售。

    而这套商品房掏空了本就座位普通职工的父母的大半生收入,印象中九九年的高考林霖失利,较大的差距落榜三本大学,而家里因为买房集资已经欠了大笔钱,在这种情况下,又落选了高考,只能上个学费不便宜的三本,无疑雪上加霜,七千块钱的高价入学对于现在来确实不算什么,以此刻的林霖也就是两个月勒紧裤子就能拿出,然而在当初来,无疑是对已经没有家庭积蓄的父母一个沉重的打击。

    林霖记忆深刻的是当初恰好家里的亲戚那边也急需用钱,母亲愁这笔钱暗暗抹泪的场面,那面容坚毅的父亲的眉头也皱成了“川”字,导致于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林霖都不能忽略了这段悲伤的记忆。

    现在想起,他的确知道钱这个东西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人,乃至一个幸福家庭生活的来源,特别是在未来经济达的社会,金钱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地位和成功的价值观。

    “林霖啊,你今天不对劲啊,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啊,连都不爱看了,你怎么了?”黄天瑧看出了林霖的不对劲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很正常,只不过今天做了个梦,梦到咱俩的将来,让我有点颤,看到咱俩一直看不学习的后果。”林霖答道。

    “你就可劲吹吧,就你,还当自己是神仙了,未卜先知了?”

    林霖知道自己光凭教已经不可能让黄天瑧好好学习,便准备以后用实际行动“救救”黄天瑧,拉自己一把。二人笑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单元门口。他竟然有些近乡情怯,有些踌躇不已,凡成奇怪的看了林霖,嘀咕了声:“你肯定吃错药了。”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口,面前的楼房让他略略兴奋,甚至于若非看到那些崭新的刷漆和向区内一路熟悉的故旧年轻了十来岁的长辈打着招呼,政纪还一度以为自己没有来到十几年前,还一度以为自己仍出去一五年。林霖一咬牙,也走进了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每一步台阶,每一层楼,林霖都感到自己的腿在颤抖,不是累的,心里苦辣甜百味翻腾,感觉离自己一生的怀念更近一步。一步步台阶已不是台阶,在林霖的眼中已成为了昔日一幕幕场景的屏幕。

    终于,在三楼门口,林霖看了眼那年的木门,咬了咬牙,终于颤抖着举起了手,“砰砰砰”,门里传来了拖鞋“啪啪啪”的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了,随后传来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回来了林霖,给你做了蛋炒饭,饿了吧。”

    尽管,在早上已经见过母亲,再看到了母亲熟悉而还年轻的脸庞,不禁潸然泪下,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沧桑,最最忘不了的依然是父母那熟悉的脸庞,泪水滴落在地板,林霖已泣不成声。

    “妈!”林霖二话不说,再次想早晨一般冲上去抱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嗅着母亲那带有些许油烟的气味,仿佛又回到了儿时母亲的怀抱,一切忧愁都烟消云散。

    母亲也仿佛心有灵犀般感到了儿子复杂的心情,轻轻的抱着林霖,缓缓的拍着他,安慰着他,轻轻的:“怎么了,孩子,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在外边受什么委屈?有什么委屈和妈妈,妈妈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