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最近每天忙着练习专辑曲目，每天手指都练到发酸、发颤。
不过到了录制那天，结果依旧不乐观。
陈程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太过在意完成度和流畅度，反而少了感情和自我的表达。
这张专辑的监制，也是陈程曾经的老师，这次的专辑选曲也都是他和老师一起完成的。作为陈程的老师，他很了解陈程擅长的地方，作为前辈，他也能从商业化的角度找准专辑市场定位。
这也是为什么陈程请他担任专辑监制的原因。
叶蔚华表情倒不像陈程那般严肃，反而很是和善，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陈程叹了口气，“没忙什么。”
只是严锐川一出现，就占据了他太多思绪，以前他空下来的想的都是乐谱和练习，现在空下来，满脑子都是严锐川，比六年前更没长进。
叶蔚华又说：“何彪说你帮他录节目去了？怎么样，有没有弹得还不错的？”
陈程摇头，“一塌糊涂。”
叶蔚华却说：“何彪说有几个还不错，我听了，确实还不错。”
陈程一怔。
叶蔚华继续说：“你对自己要求高，对别人要求也高，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什么东西都讲究张弛有度，你绷得太紧，就会像琴弦一样——容易绷断。”
前几年陈程刚出国那段时间，一副要和钢琴孤独终老的样子，日复一日的弹琴，在她看来，却像是一种逃避。
“你不应该把钢琴当作你的避风港，却吝啬去分享你的情绪，这样怎么能传递感情？”
陈程被一语中的，如梦初醒，顿时情绪复杂。
这几天他用着练习的理由刻意去忽略严锐川的存在，也不再每天每天地去看严锐川的微信，就连收到严锐川发来的照片，他也没有回复。
这几天他也只和严致恺聊过几句，严致恺知情知趣，听说他在忙之后，便没再来打扰，也没再问摄影展的事，只说等他忙完再联系。
一转眼，摄影展已经快结束了。
从录音室出来，陈程打开微信，看了眼严锐川的微信，犹豫了会，却还是没有点开。他打开和严致恺的聊天框，问他明天是否有空。
明天是摄影展的最后一天。
严致恺回复得很快，两人约定好明天见面时间。
陈程觉得有些抱歉，他早答应别人看展，却拖到最后一天才约定时间，简直像是在存心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