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严锐川，两人目光对视。
昨晚的记忆卷土重来，陈程强装镇定，问：“我没找到我手机，你有看到吗？”
严锐川也想到了昨晚的事，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好在不引人注意，不过看到陈程这副平静的模样，严锐川又暗暗有些恼火和郁闷。
所幸的是，陈程也不全像表面看起来无动于衷，否则又怎么会亲他？
如果不是陈程还在这里，严锐川甚至会忍不住舔一舔嘴唇，毕竟他们昨天晚上还亲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他把手机递给陈程，下颌绷紧，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陈程接过手机，两人的指尖无意触碰到一起。
陈程顿时浑身汗毛竖起，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个吻，仿佛有一枚炮弹在身体深处炸开，心跳和血液都在砰砰作响，就连耳膜也在嗡嗡作响。
出息呢？
陈程愣愣地接过手机，许久才平静下来，暗自鄙视了自己一番。
回过神，陈程翻看手机，他昨天不告而别，宋扬肯定奇怪，果不其然，未接来电都是宋扬和魏景行打来的。
最后一通显示被接通，陈程抬头看了严锐川一眼，对上他不满的眼神，连忙收回视线，给宋扬打了通电话。
过来很久宋扬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还带着被吵醒的起床气，“谁啊？”
陈程解释了昨天不告而别的原因，说昨天喝得有点多，正好碰到朋友就先走了。
听到陈程的声音宋扬慢慢清醒，没揭穿他的谎言，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故意问：“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陈程有些心虚，“你不认识。我手机快没电了，你替我跟景行也说一声。”
挂了电话，陈程看向严锐川，“可以帮我找套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他身上一股发酵了一夜的臭味，衣服也沾满了酒味，臭得他想吐。
陈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梢还在淌着水，顺着空荡荡的领口往下滴，严锐川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太大。
裤子完全盖住脚面，拖到地面，袖子也太长了，垂着手的时候只露出一点点指尖，领口那块也是空荡荡，不是往左就是往右滑，总要露出一边的锁骨和半截肩膀来。
严锐川很想用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净，想把他衣领拢起来，想蹲下身替他把裤脚折好，但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太亲密，并不适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但是闻到从陈程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让严锐川心情愉悦了许多。
他的目光落在陈程露出来的锁骨上，贪婪的注视着，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