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尽兴。
一场球打了两个小时，现在五点过，将将好可以去吃饭。
场馆里的观众散得差不多了，几人走进换衣间换衣服。
换衣间挺宽敞的，两边一排的收纳柜，中间横着放置的才是更衣柜。
周瓒王定宜他们几个径直朝最里边走去，龚一林则在中间某处停下。
“你咋在这？”成颉随口问。
他换了顶棒球帽戴着，兴许是手上不乐意拿东西，太阳镜也还挂在脸上。
“换个衣服而已，那边太远了。”龚一林说着转身，打开高处一个柜子。
成颉往里边看了看。其实就是隔着两列更衣柜、五六步的距离，并不远。他没说什么，跷起二郎腿背靠更衣柜抱手坐下。
龚一林就站在他旁边，打开他脑袋上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常服。他流畅的下巴上还挂着汗水，白净的皮肤看起来水嫩嫩的。
余光里墨色的太阳镜动了动。龚一林并不介意，直接当着他的面脱下上衣。
成颉眸光闪烁，视线在少年精硕的腰间绕来绕去，欣赏够了又慢慢移动到他的胸口，碰上少年性感锁骨上的一颗痣。
少年套上自己的白衬衫后，没有预料的弯下腰来，成颉棒球帽的帽檐差点碰上他的颈侧。
“……坐一下……”他贴着成颉坐下，把手里的长裤放到腿上，从旁边拿起矿泉水灌了两口。
旁边人不大理解的瞅他一眼，他察觉到那目光，对旁边人尴尬的笑笑。
成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眼睛往下望。
“……你是打球打亢奋了？”理智告诉成颉现在不是明说的时机，嘴巴却不受控制把话脱出口。
龚一林沉默地看着前方冰凉的柜子。
成颉一寸一寸打量他。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睫毛不明显的颤动、优美的下巴轻轻上扬、嘴唇微微张开、低低喘气……
“第一次见到你脸红。”他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低哑，龚一林感受到成颉与他极近的距离，镇定着扭头。
“不是吧。”他在装……额头碰到棒球帽时，他声音戛然而止，这才正视到他们俩的距离有多近。两人脸对脸，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成颉把碍事的棒球帽倒扣在脑袋上，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龚一林心跳得更快了些。他视线落到面前人淡色的唇上，抬手取下他的太阳镜，身子不知不觉就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