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玉看着窗外的树,深秋时节,枝条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偶尔会有麻雀停在上面休息一会,然后继续旅途。

    “哥哥。”

    林春玉转头,白清递来橘子,上面的丝被挑干净,林春玉吃了一片,酸甜适中,汁水很足,稍微有点冰牙齿。

    白清跟个没事人一样,很快恢复,林春玉反倒在医院住了几天,他们顺便看了精神科,但游戏世界的东西不好说,挑着练着说了些,没法得出精准的结果,但已经严重到有肢体反应,医生开了些比较温和的药,保守治疗,让他们先吃着。

    林春玉把烟盒摸出来,放进白清兜里,白清一脸不解,“哥哥是要我学吗?”

    林春玉摇摇头,“帮我保管。”

    看白清还是不大明白,林春玉把话说的更清楚,“不抽了。”

    白清看着皱巴巴的烟盒,“那还要留着吗?”

    林春玉把烟盒拿回来,随手碾成数据片,“好吧,销毁。”

    本来也没多大瘾,他不是很爽快地挠了挠白清的下巴,完全是摸狗的手法,提着一袋子药走出医院,旅馆刚好还剩一天,不住白不住。

    林春玉把今天要吃的药挑出来,放在餐巾纸上,接了温水准备吃,却被白清捉住手腕,“哥哥,我们回去吧。”

    林春玉:“病还没好。”他勾了下白清的掌心,“要好好吃药。”

    白清慢慢松开他,林春玉把各色的药丸吞进肚子,有些发困,他摸着白清的脸,目光沉静且柔和,难得有几分年上的模样,“那天是我的错。”

    他根本没给白清机会,听了一句就怒气上头,纯粹是无理取闹,见了血才发现自己变得很偏激,他思来想去,必须要治好心病,否则以后都会喜怒无常,很神经质。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像在看另一个陌生的人。

    白清:“没事,一点都不痛。”

    林春玉点了点他的脑壳,“恋爱脑也是病。”

    白清顺势往他手里蹭,头发蹭得乱糟糟,“真的不痛。”

    林春玉好笑地哼了声,没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那时候怎么不拦我。”

    白清犹豫了下,将内心的忧虑说出。

    林春玉回到他真正的归属地,白清是格格不入的外来者,这里和游戏世界不一样,人很多,范围很广,相比起来,游戏就是一个稍大些的牢笼,难怪林春玉总想着逃。

    白清觉得林春玉抓不住、看不透,他有很多始终无法领悟的情感,也许某一天,林春玉就会消失在这茫茫人流中,世界太大了,白清没有把握能再次找回他。

    所以,他说林春玉可以不要他,与其说是让林春玉安心,不如说是在提前给自己做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