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就这么站在柜子前发呆，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门把手转动的声响。
“在想什么？”男人从身后环住她。
“哥哥……”她醒过神来，哥哥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转过身，在哥哥胸前嗅了嗅，是熟悉的气息，非常的温暖。
男人抚着她的长发，“今天做了什么？”
“录制了给大家的介绍视频。”她抬起脸来看哥哥，“哥哥会看吗？”
“当然。”
视频很短，进度条已经只剩下短短的一小节。小暮认真地观察着哥哥的神色，想知道哥哥对她录制的视频是满意还是失望。可什么也看不出来，哥哥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变化。
视频播放结束，哥哥却还是沉默着。
“哥哥，小暮做得不好么？”小暮问。
“很好。”他说。
很好么？可哥哥的样子好像对她并不满意呢。
“那……哥哥会奖励小暮吗？”
男人摸着她的脸，停了停，开口说出的却是完全无关的话：“哥哥买了一条狗，小暮想去看么？”
一条狗？
小暮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哥哥要养狗吗？”
“嗯。是条母狗，和哥哥以前养过的那条一样。”男人似乎不经意地说。
以前养过的那条……母狗？
“小暮还记得么？”他看着她的脸，目光里的晦暗让她微微一颤。
她低下头，嗫嚅着说：“记得一点儿。”
她当然记得，记得非常清楚。那是条很漂亮的狗，雪白的毛发蓬松顺滑，眼瞳乌黑溜圆，狗尾巴总是讨好地摇个不停，尤其在哥哥面前。她一开始也很喜欢它，放学后会亲自去树林里遛它。可没过几个月，它就成了她最讨厌的东西。
那时哥哥的课业已经很忙，几乎没有时间陪她，而那条狗还总是往哥哥身上扑，霸占着哥哥对她的注意力，霸占着哥哥的时间，霸占着哥哥的爱。
她求哥哥把狗送走，理由是害怕听到狗叫声。可哥哥却说可以把狗舍搬进花园后面的一间地下室里，地下室做过隔音处理，这样一来狗叫声就完全被隔绝了。
小暮当时乖乖地点点头，没有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