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这样,怎么能分辨到底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栽赃于我呢。”林徽如看了皇后一眼,拍了拍手,“不得不说,你的戏演得不错,至少在我这,还以为你真的是个兢兢业业的丫鬟呢,怎么样,我铺子里赚来的工钱好吃吗?”

    小雅心虚的抬不起头来,一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夫人,奴婢不能做亏心事的,愿意把工钱全都交还给夫人。”

    “是么,你说我对你威逼利诱,那我给了你多少银子,你也一并吐出来吧。既然is活得这么爽快,相比家里也没有病重的父母或者弟妹吧,可莫要找理由。”林徽如抱臂冷笑道。

    此话一出,小雅顿时哽住了,不过想了想,若是背后的人会为她出银子的话,那她说了也无妨,在心中衡量过价钱之后,小雅直截了当道,“二百两银子,我愿意全部还给夫人您。”

    “好啊,那你先给我吧。”林徽如伸出手,她知道这丫头是没法拿出这笔钱来的。

    “这是夫人允诺我的,还没有给我…”小雅都快哭出来了,她倒是没想到,林徽如居然只字不提陷害之事,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

    “啧,这事情可不小啊,谋害皇妃,你怎么会答应呢,还真是愚蠢,现在岂不是证据都拿不出来了?”林徽如按捺住想笑的冲动,把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就是她心中暗爽的时候。

    这下皇后也能看出端倪了,清了清嗓子道,“你说是丞相夫人指使你的,可有什么证据?虽然香妃失了孩子,但是夫人也不能无故来背锅才是。”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失了孩子就是理所应当的吗?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怎么能袒护寻私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裹得严严实实的香妃也来了,甚至还没有通报一声,再加上这种令人遐想非非的话,让皇后的脸色很是难看。

    皇后抬头看过去,不悦的眯了眯眼,“原来是香妃啊,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不在宫里好好修养?”

    “瞧皇后娘娘这话说得,我失了孩子难道不应该瞧瞧到底是谁动了手脚吗?而且皇后娘娘说的这话,如果我不来的话,还不知道皇后娘要徇私呢。”香妃一横脸,上前去坐在了椅子上抚了抚发髻,看上去狂妄得很,因为她没了孩子,乾元至少是要慰问一下的,这就成了香妃张扬的资本了。

    这种挑衅的话更是让皇后不悦,“香妃,你是失了个孩子不差,但是也不能在这里红口白牙来污蔑人,正是因为本公要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所以也请丞相夫人进了宫,不过二人之间发生了口角,怎么就成了徇私枉法了?”

    这种混乱的场面下,奴婢都不能劝,全将目光放在了林徽如身上,至少这两个人对比之下,林徽如还是更倾向于帮助皇后的。

    “许久不见,香妃娘娘消瘦了不少,不知道我送的补品香妃娘娘有没有服用,那可是价值千金的雪燕,还有名贵的红花之类可以活血化瘀。看样子娘娘你是服用了吧,气血这般旺盛,既然娘娘您亲自来了,我倒是很好奇,在没有接触过这件案子的情况下,娘娘是怎么肯定我就一定有理由谋害您了呢?还是只是揣测的一句话而已?”林徽如此话咄咄逼人,换到香妃那儿也很难接话。

    “哼,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调理身体,哪里有时间管这种事,看到犯人的嘴脸本宫就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实在是痛心不已。”香妃有模有样的抹了把眼泪,看上去就假惺惺的,“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夫人还想抵赖吗?”

    抵赖?

    “我可没有抵赖的意思,但是香水毕竟不是我亲自做的,也不是我亲自送的,单凭小雅一个人就想来治我的罪,娘娘不觉得太草率了一点吗?论起来源由,我有什么理由来陷害娘娘您呢,娘娘您可是我这里的常客,岂有生意人谋害常客的道理?麝香这种东西为为必要一次性用上强烈的剂量,既然要害人,我为什么不直接少放一些,让您察觉不到的时候直接失去生育能力呢,这查出来的时候看这香水的剂量就是一个问题,却偏偏在证据方面十分细心,这其中种种值得深究的细节,岂是说冤枉人就可以冤枉的。”林徽如也板起脸来,唇角微微勾起略带了一丝讥讽,这香妃做的手脚也不过如此。

    香妃眯了眯眼,“这些事我可都没说,只是急切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要谋害我罢了,现在没了的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还不能替我那可怜的孩子说话了不成?”

    “可这件事,现在已经超脱后宫的范围内了,哪怕受害的是娘娘您,这既然怀疑是我动的手,我的人内务府都已经审问过了,现在该交给京兆尹那边了,所以,娘娘也不用怀疑皇后娘娘,此事京兆尹府必然也会给出一个说法的。”林徽如说了大半天,嘴皮子也累了,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找皇上说明,你夫君是丞相,怎么能保证京兆尹府没有包庇呢。”香妃这话说完,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脸色一变想要劝阻。

    “香妃!这种话你怎么可以乱说?!”皇后连忙开口呵斥,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这香妃越是胸大无脑想挑衅林徽如,到最后就会落得越惨。她算是看清楚了,不止徐子乔一个人势如洪水,就连林徽如,也必然会有一份作为。

    “香妃娘娘,我可要提醒一句,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失了孩子确实令人痛心,但是这可不是您无理取闹的资本,京兆尹府办事以公平为名,可不是那种贪赃得人,清正廉明可是天下人共同鉴证的。”林徽如唇角牵起一抹冷笑,既然香妃敢把这话说到这种地步,那她也不愁该怎么以牙还牙了。

    这下子香妃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之间说错了话想要改口就发现这话说的已经毫无回旋之地了,她变了变脸色,支支吾吾道,“是我一时急躁了,但是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