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猜想也不是办法,总而言之,还是先派人去查查看看吧。使团刚刚离京,这个时候京中容不得异动,最好是不要和别的国家有关系,不然大年刚过,就要面临一番风波。”徐子乔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头痛。

    林徽如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看你每日都在为朝堂的事操劳,不妨试着做事简单一些,有些人在什么位置就该做那些事,有时你明知道他们是故意找了措辞,却不道破,不道破也可以,却还需要额外亲力亲为一些事,未免太累了些。”

    “放心,去年的时候正好赶上翰林院还出来了一部分新上任的官员,今年我就不会多扶持了,只做些简单的事,其他时间多用来陪你。”徐子乔说着,忽然自眼底绽开一抹笑意,“今日我出门的时候还遇到岳父岳母了,他们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外孙,你说我要怎么答?”

    听到这种话题,林徽如就是脸色黑红相间,难看的很。

    她可不要这个时候带一个小包子。

    ……

    “襄王殿下…这不合规矩啊。”宫中侍卫手里拿着一个钱袋,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唐君逸。

    因为唐景毅多少还是有些行迹可疑的,所以暂时被禁足在了宫中,皇帝还特意派了自己的亲卫守着,以防多生事端。

    唐君逸笑了笑,那个以狠辣无情著名的人这么一笑,可是叫人毛骨悚然,“本王就进去给他送点吃的而已,而且本王身上也没带什么凶器,就连他也不会跟本王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且宫里是陛下的地界,本王进宫,陛下必然也是知晓的。”

    侍卫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纠结了一番之后还是放了人,毕竟钱袋子里沉甸甸的,谁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卖命还多年不能回家的人,便只能用银子来补偿家人了。

    大殿里,唐景毅一个人跪坐在蒲团上,所有的窗户都是紧紧关了个严实还放下了帘子,使得整个房间里面看起来阴沉无比。门一开,唐景毅都不用起身去看,就能猜出来人是谁,“皇兄还真是通天的本事。”

    唐君逸反手把门关上,打量着四周漫步到了唐景毅身边坐了下来,在他身边放下食篮,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各种各样的精美菜肴,还有一壶温酒。

    看着这种阵仗,唐景毅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又闭上眼,嗤声一笑,“这是给我送行来了?难得你有这么好心。”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多疑,不过党争而已,哪一代的皇帝没有经历过呢。我们做的事,父皇大半都知道。吃吧,没下毒,还没逼你就咬人,过于敏感了。”唐君逸神色淡淡,这件事他倒是没想到竟然是一直默默无闻的老三干的,如果不是事情有地方漏了马脚,可能还真的可以与当下形势抗争。

    可惜啊,可惜。

    唐景毅对于这个狡猾的二哥可以说是没有丝毫信任的,但是比起来日后要上刑场这种不体面的事,他喝酒喝得干脆。可惜,这些东西并没有被动手脚,他等待了半天,蓦然露出一丝窘迫,“这话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事也不是你能做出来的。许久没有打交道了,皇兄,你变了。”

    “变了?人都会变得,其实这件事,在你劫走棠棠之后本王就可以查出来了,不过还是相夫人的提议更省事。你这一盘大棋下的让本王刮目相看,可惜还是有不少遗漏的地方。”唐君逸摇了摇头,又倒上了一杯酒。

    “早听到了皇兄你和相府的风声,我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没想到是真的。不过也好,输给皇兄你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皇兄你对相夫人可是有些别出心裁。”唐景毅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有美酒佳肴在前,能享受一时是一时,他拿起筷子品尝着饭菜,有些食不知味。

    对于他的话,唐君逸不置可否,“你想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么?”

    “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重来一回不成?皇兄,你变化那么大,莫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吧。”唐景毅眯了眯眼,之前他就留意到了唐君逸对林徽如的关注,可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仔细想想,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唐君逸做的事,可是一直都在刷新他对他的印象。

    唐君逸没有搭理他,自顾自道,“你错就错在了没有把线索引开,这朝堂上的官员本王都了如指掌,敢打这种主意的人没几个,只要本王花时间筛选一下,就能确定下来,现在也证明,如果换到那个时候,本王也一定能查到你的头上。”

    “为什么一直避开话题?你对那个女人有心思是吧?”唐景毅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身败名裂的人了,他输给了徐子乔两次。俗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输一次,他还不如自刎。

    “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唐君逸眯了眯眼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