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那满是鄙夷和轻蔑的眼神,还有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指责和唾骂,让田蕾只觉得五雷轰顶炸在了耳旁。

    即便她的泪水决堤而出,众人也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更是愧疚于之前的指责,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人群之中,不是是谁先说了句,“徐公子呢?”

    趁着众人注意力转移,田蕾愤恨咬牙哭着跑走了,而徐子乔早在众人出来时就离开了,他对这种唾骂的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只要事情能够真相大白,那他便没什么好说的。

    眼下于他而言更重要的事,便是要把这件事情跟林徽如解释清楚,对于徐子乔来说,现在林徽如就像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

    林徽如又在县里消磨了几日的功夫,完善起了配方也找到了几个长工之后连牌匾也收到了。

    最终的效果她也甚是满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唯有棋子和麻将的工期还有一日,她正拿着做好的木牌在桌子上和其他人玩着打牌游戏,便有一人忽然走了过来,“老大,有人找您。”

    闻言林徽如也很是诧异,贾富贵的事情她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无非是初次做这个行业有些担心罢了,那推算下来,恐怕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只有贾富贵了。

    可是让林徽如没有想到的是,她转过头从前来汇报消息的人旁边望过去,只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徐子乔。

    多日不见的徐子乔看上去仍旧是那么风流倜傥,只是面上的表情好像有着些许。憔悴。林徽如在和他对上目光的时候心猛地颤了一下,竟然有一些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滋味浮在心头。

    林徽如的想法有些悲观,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徐子乔和那人终成眷属了,特意来找她和离的。

    看到林徽如的第一眼,徐子乔情不自禁的有些不悦,现在的林徽如衣着简练,清秀出尘,但是坐姿极其不雅,身边还都是男人嘻嘻哈哈的。

    “你怎么有功夫过来了,去备茶。”林徽如给也没有在打牌下去的兴致了,她把手里的好牌一扔,然后就起身换到了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徐子乔没有说话面色低沉的跨过门槛坐在了林徽如对面,眉间皱起深深地沟壑,“我今日来想要跟你解释的。”

    “解释?你要跟我解释什么?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有绯闻传出,还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是要准备和离?”林徽如谈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兴许还有几分自嘲的以为混杂在其中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能感觉的出自己对徐子乔的情绪有一丝微妙,却又说不上来也不想承认。

    “你误会了,我说过一定不会与你合理。以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也一定是,造谣的人就是你见过的那个田蕾,所有的谣言都是他放出去的,爱人之间人们自然相信弱者,所以她有些变本加厉了,但是你放心,昨天的时候我已经让她把真面目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从今以后也再不会生出你我之间的隔阂,放心吧。”

    得到这个消息的林徽如有些呆滞。她脑袋里想出来的发展不是这样的,甚至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点儿如梦似幻,她的心头浮起一丝丝的喜悦,唇角微微勾起,“我当时很好奇你是怎么让她把本来的面目暴露出来的?”

    林徽如和田蕾交过手,关于田蕾是个什么样子的绿茶,她也很是清楚,这种人就算是在女孩子面前也很难确切地指证出,并且让她承认,但是竟然能从徐子乔这儿吃到亏,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自然很是好奇。

    徐子乔也没藏着掖着,而是直接把事实告诉了林徽如,“我本来以为是个人都会有点颜面我将话说开可是她还依旧是死缠烂打甚至变本加厉的于是我就让李记联系所有人在她成成来就成我的地方,藏了起来一分,激将法之下她自然会将事情全盘拖出,不过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罢了。”

    “没脑子,这人是挺没脑子的,如果她能坚持下去继续惺惺作态的,也比她直接暴露本来的面目强。”林徽如听徐子乔说的这个故事让她感觉爽极了,她笑了笑调侃了一句。

    “那你呢,今天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吗?”徐子乔言辞意有所指,而且刘杰的人在徐子乔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来,二人之间谈话他们不应该在旁,便一溜烟的跑出去看大门去了。

    林徽如听徐子乔这么说简直可以,说是一头雾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跟徐子乔解释什么,甚至有些疑惑于是不是徐子乔要她离家的解释。

    “我那个县城自然是为了我的生意,况且我出门做生意的这件事情即便是挂名的夫君恐怕也管不着吧。”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林徽如的心里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