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以为,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哪怕不是殿下故意而为之,但是消息总该是从这里不胫而走,才成为了别人添油加醋的筹码。”林徽如眯起眼,总之,唐君逸总不会是无辜的那个人。之前唐君逸就对这件事有着莫名的痴迷,消息定然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唐君逸鼓了鼓掌,看着林徽如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这件事确实是本王的疏忽没错,本王倒是低估了安国密探渗透的程度,竟然连本王身边都不经意之间安插上了一个,人已经抓到了,正在审问着,夫人可要去瞧瞧?就是刚受了酷刑,可能会有些不堪入目,希望不要吓到夫人才好。”

    “少拿这种幌子来唬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徽如皱起眉,如果和安国扯上关系的话,这件事可就不小了,那到时候不仅仅是国家之间的战争,其中还添了商斗啊。

    “本王好话说尽,夫人信不信的也只能看夫人你自己了。这件事,若是按照本王的猜测的话,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单单是要渗透我国的军情布防,还有商业,安国这一盘棋下的可真的是大。”唐君逸眯起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是对手的话,他兴许还会十分欣赏这件事背后谋划的人。

    林徽如沉默了片刻,说起来这件事好像还是她错怪了唐君逸了,“今日是我唐突了,在此给殿下赔罪,还望殿下莫要怪罪,我还有事情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她刚刚转身要走,唐君逸就又开了口,“夫人难道不想把这件事澄清吗?现在这人可是在本王这里,如果本王不把这个人交上去替你澄清的话,这件事只会是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之下越发酵越大的,到时候对于夫人你来说,可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对殿下你又有什么好处吗?既然同在一阵营下,我们该做的事也已经做了,如果商行受到制约的话,第一时间退出去的可就是你们的银子,届时谁都落不着好,殿下又何必来为难自己人呢?”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引起了林徽如心头的怒火。

    这个男人怎么就跟脑子有病一样?

    看到林徽如脸上升腾的怒意,唐君逸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底竟然荡漾些许无措,“夫人莫要误会了,这件事本王要分出心力去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终归使用人之际,本王帮了夫人,夫人是不是也该给什么好处?”

    “殿下还真是见钱眼开啊,人应该知道知足两个字,这么久以来殿下也捞了不少银钱了吧,背后却还是没少打我这的主意吧?同为合作共谋,殿下这么贪心可想过后果?”林徽如冷笑一声转过了头,这个憋屈气她还真是受够了,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在耀武扬威个什么劲。

    唐君逸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咄咄逼人的林徽如,“夫人这是生气了?但这件事情祸起可不在本王。”他的辩词忽然就变得苍白起来,对着这样的林徽如,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殿下大可继续如此,旁人或许还会惯着殿下这般性子,良禽择木而栖。殿下贪之前,先想想我这的生意为何能得朝堂肯定。”林徽如扔下颇有挑衅意味的话,转头就出了门。

    门口的侍卫听到了屋子里的异动顿时围了上来,恰好和出门的林徽如撞了个对脸。

    还不等侍卫阻拦,林徽如便冷声呵斥道,“滚开!他一个人身份尊贵的男人我能把他怎么样?!”

    “让她走吧。”唐君逸的声音毫无起伏的从屋子里传出,挡着的人这才散了开来。

    直到回到相府,林徽如还是感觉自己心里窝着一团火,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房里长出了一口气。

    “夫人可真是果敢,恐怕敢和夫人一样这般对着殿下说话的人,世界上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更有可能的是,没有第二个活人了。”一道充满赞扬的声音响起。

    林徽如寻声望去,便见一大坨黑色的东西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仔细定睛看过去,这人正是那天晚上跑到小黑那里的那个神秘人。

    竟然又回来了?!还知道她和唐君逸的谈话内容,这到底是什么人!?

    林徽如眼神依旧冰冷,心中怒火还未消,“哪凉快哪待着去,你是唐君逸的人是吧?”、

    “可别把我和那种浑身阴谋味道的人归到一类,爷还不屑呢。只是觉得夫人真性情,让我很佩服。”那人穿着夜行衣在屋里乱转着,好像对于他来说,外面的红骑和守卫几乎就是个幌子而已,进进出出的比自己家还自在。

    “滚。我这没你想要的东西,谣言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满意了吧?”无名之火在心头依旧熊熊燃烧,林徽如还有吼唐君逸的筹码,但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阵营又不知道身手如何的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林徽如一时之间倒还不想太撕破脸。

    “消消气,消消气。我也知道这件事是被人骗了,还大老远跑过来被你戏耍一番,我还没生气呢。”那个人继续摆弄着她的东西,甚至还好奇的拿着香水瓶对着自己喷了一下,浓烈的香味呛得他直咳嗽,但是等那最重的气味散去的时候,这香味让他略有一丝痴迷,“咳咳。虽然有些地方确实是虚幻了一些,但是这两日我在你的铺子里逛了逛,发现你确实是有一些手段的,至少东西好吃,调的香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