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君逸这么说,林徽如不禁咋舌,输一把五个板子,还要花钱,嚯,真是好黑心的一个主子。

    “好了,他们不会敢放水了,这样我总能跟你们一起玩了吧?还要排挤我?”唐君逸挑了挑眉,手里的牌掐的紧着呢。

    林徽如无奈的敲了敲脑门,“得了吧,我不玩了,输一把五个板子你打死我算了。”

    “肯定不打你,我也只是指他们要是放水的话才这样,别孤立我。”唐君逸沉声说着,最后这句话总让人觉得他有些可怜巴巴的。

    转眼间一月有余,天气彻底冷了下来,今年的夏天虽然来得晚,但是冬天却一点也不晚,而且气温骤降,林徽如这养在屋子里的都险些染上风寒,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起徐子乔来,毕竟边关比起京城来,应该冷得多。

    她正在廊下发呆时,唐君逸沉声问道,“在想什么?”

    “徐子乔还没到吗?边关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莫不是在框我?”林徽如皱眉站起身,本来边关战事吃紧,他们行军的速度应该不至于一个月都到不了才是。

    “你想多了,我这不就是来给你送消息了么。”唐君逸笑笑,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林徽如亲启那几个字熟悉的笔迹让林徽如立刻眉开眼笑。

    她连忙拿过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翻阅起来,信上写的除了报平安就是要林徽如好好照顾自己,对于边关恶劣的环境也是只字未提,大约是怕她担心吧。但是,林徽如却有些失望,这个榆木脑袋,竟然就只有这么一封平淡无奇的书信。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吗?”林徽如皱眉问道,而且这信上,竟然也没有知道她怀孕的喜悦。

    唐君逸点了点头,“怎么,看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信上说了什么?我记得,边关最近没什么事情才是,虽然楼兰和安国屡次骚扰,但是他们也没胆子主动开战。”其实,信上写的什么他早已明了,而且这一封信,也不是出自徐子乔的手。

    他找了能人巧匠,能够把别人的字迹仿写的惟妙惟肖,极难发现破绽。

    “没什么,看来他情况安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回头在写一封信给他,就麻烦你帮我送一下了。”林徽如的心情十分低落,淡淡说完之后就回了房里,顺便把房门紧紧掩上。

    被关在门外的唐君逸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

    “公子,最近晋王一直在暗中筹备兵马和粮草,这些事都行的极为隐秘,显然是没有跟陛下禀报过的,您看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御风照旧每天都将消息送来,也每天盼着唐君逸能够重新打起精神做一个皇子该做的事。

    但是唐君逸就靠在椅子上抿着茶,“不着急,继续盯着他,来往密切的人都多加注意,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这个时候顶风作案,能有几条命挥霍?我做事,不许失败,也不是什么时机都合适的。”

    御风应声点了点头,心中却略生出一丝歧意,现在,应该是唐君逸在贪恋这一丝安逸吧?

    身为部下,他得做有利于自家主子的事才行。

    林徽如因为那一封信的事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唐君逸也没有打扰,毕竟这个时候他想要林徽如对徐子乔慢慢失望,就得让林徽如的心先跌到谷底才是。

    “也不知道你爹到底是高兴过头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你。”林徽如的手摸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神情略有一丝无奈,虽然徐子乔回信回的冷淡,但是也情有可原。前线情况势同水火,凭着他那个事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性子,想必每天都是在为这些事情忙碌着,一时照顾不上她也正常。

    有国才有家,徐子乔这般兢兢业业,兴许就能早一天处理完那些事情,早一天回来团聚。

    她刚刚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就看到天上落下来了一只鸽子正在她桌子上,鸽子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她看,不时的还抖搂用一下腿,意思应该是要她拆下那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