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一道黑影飞快掠过，在花坛左侧三寸摸出了想要的东西。
翌日，教明恬知的先生们集体休息，于是他带些糕点衣物去了趟善堂。
这日，院子外的榕树头挂了只漂亮的风筝，徐相旬看着倚着窗的青年笑道：“夫人今日好兴致，竟把头发绞了。”可惜那柔顺的青丝了，床笫间随着动作轻晃，水波一般荡漾，真是漂亮极了。
“日日都要擦干委实是麻烦，怎么徐家主也要学着那些个老古板叫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青年依然一袭长衫，眉眼间好似蕴着轻愁，眼神自风筝上移开。
“怎么会，夫人觉得自在便好。”徐相旬伸手想把人抱住，却被再次推开。
“家主喜欢赏景便赏个够吧！恬知就不奉陪到底了。”
是夜，鬼鬼祟祟的黑影于夜深人静时掠向花坛，依旧去了花坛左侧三寸视线死角处，刚要收回手却被人一把捉住，整个人扯入暗处。
“谁？谁在那里！”起夜的园丁大喊道，见四下无人，便疑心自己方才见到的黑影乃前任家主回魂，战战兢兢不提。
“你是谁？”两道压低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异常耳熟。
“徐相旬！”
“明恬知！”
又是同时低喝！
“这就是你的秘密？！”双方茫然又震惊！
“嘘！回小院再说。”
真的很恨这种不合时宜的默契！
“你……”
“你……”
双方对视一眼，明恬知先开口，“你是……夜莺？”
徐相旬点头，复问：“你是重明鸟？”
明恬知也点头。
一时间两人都内心五味杂陈。
“先前你去花园是因为……我放在那里的密信？”徐相旬率先想起熬药的小厮说起，明恬知在徐典去世那天到花园，“那次散步？”
“……别废话了，把信给我！”青年简直无语了，感情大家都是地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