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亓官走后,加布把我拽到花园深处,张开双臂拥抱我并试图亲我。

    我竭力推拒,“你刚才答应我哥哥要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你果然偷听了。”

    “放开我!”

    “怎么?矜持上了?数十日前在巷子里,你可不是这副样子。”

    “滚!”我气急败坏地扇了他一耳光。

    他表情顿时阴沉起来,目光犹如两束毒箭向我射来。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扯出一个笑容来,“别生气嘛,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你要是非要亲我,我亲还不行吗?”

    我在他的唇边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他伸出双手来抱我,我欲躲,他说:“亲和抱,你选一个。”

    我短暂地思索了几秒,便做了选择。比起让他把舌头伸进我嘴巴里,我倒宁愿隔着衣物跟他敷衍地抱一下。

    低矮的槐树下,几朵白花落下。他将我的脑袋按在胸口,久久不肯撒手,我听到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十分无聊,随手拈掉了落在他肩头的白花。

    视线落在他的肩章处,我惊呼,“加布上将,才几日不见,您就升官了?”

    “这不是多亏你哥的赏识吗?别动。”他环住我身体的手臂,仍旧像铜环铁臂一样难以挣脱。

    我翻了个白眼。这人是抱上瘾了是吧?

    愿抱就抱,就当他是只狗,我又不会少块肉。

    他手臂却越收越紧,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我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抱那么紧干嘛?”

    加布被骂却似乎很开心,“我确实有病,我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让你的血肉和我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睛深得像春日里碧绿的湖水,幽寂却暗流涌动。

    这人肯定在憋什么坏水,谋划着要占我便宜。

    我呸他,“呸,滚犊子。”

    “滚犊子是什么意思?”